(原文无换行,为便于网页阅读,适当分段)
**来源信息**
《中国传统相声大全(全五卷)》 [第五本] 主编 刘英男 副主编 贾德臣 文化艺术出版社 2011
口技呀,就是说、学、逗,唱。学的部分多,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河里凫的,草棵里蹦的,做买卖的吆喝,都能学。
北京清早起来,卖活鲤鱼,嗓子得好。(学“活鲤鱼咧”)听着那么舒服、好听。空气也好。卖耗子药的可不行,多好的空气也蹦跶不起来。(学“耗子药”)全这路嗓。演口技,光这嗓不行,得有青衣嗓。比如,(唱“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听着好听。卖耗子药用这嗓音不行。(学青衣嗓:“耗子药,耗子药哇”)挺好的声音全让它给糟践了。演口技可以学出风琴声来,(学风琴声)这就是青衣嗓。伊……啊……再加个“乌”,就成风琴声啦!在舞台上这么唱可不行。(学唱“苏三离了洪洞县……嗯哼”)
(笑声)
钢琴,就是风琴声对点作料,跟吃东西一样,搁盐准咸,搁糖准甜,搁醋准酸,搁青椒准辣,搁黄连准苦,搁卫生球,准不是滋味。(笑声)舌头一使劲,就能出刚音(学146654351;1……学蛐蛐叫声),怎么回事呀?钢琴里有俩蛐蛐。
(笑声)
是用嘴学的,嘴里没东西。真蛐蛐叫是叫,搁我嘴里都不叫了。因为这里热,它生活不习惯。不能学什么往嘴里搁什么。学蛐蛐,搁蛐蛐;学油葫芦,搁油葫芦;要是学屎壳郎呢?我也太不讲卫生了。这是怎么学的呢?是嘴唇吹哨,舌头打嘟噜,(学吹哨、打嘟噜)结合在一起,就是一个蛐蛐。这个蛐蛐个儿还不小,一顿能吃四个馒头。
(笑声)
全让我吃啦!
您要斗蛐蛐,不用到处找蛐蛐,把我找去就行啦,多大的蛐蛐我都敢跟他咬哇!可就不能搁罐里头,也没那么大个儿的蛐蛐罐。学一大一小咬架,先学小的(学),再学大的(学,突然改为“哦噢”)让鸡给吃了一个。
(笑声)
妈妈哄小孩,撒尿也吹哨。(学“撒尿啊”,吹哨)七八岁的小孩都抖箜竹,箜竹放在地下,往轴上绕线绳,一绕、两绕、三绕、四绕、五……得,别抖啦,线全绕乱啦!(学抖箜竹声,扔起再抖,噢儿……)扔猫身上啦。
(笑声)
学猫叫,狼猫叫,老猫叫。学鸭子叫,学活鸭叫,烤鸭子我不会学。(笑声)没听说,全聚德门口,烤鸭子直叫:“熟啦!快吃啊,不吃我要飞啦!”(笑声)活鸭子都这声。(学鸭子叫声)这是老生乐的嗓音(学:“东人,随我来呀!哈……”)一并嘴,咬牙,再一咧嘴,声一矮,就成这个音了。(学:“东人,随我来呀!”改鸭子叫:啊啊啊啊)老薛保变鸭子了。
学油鸡,声音笨(学);柴鸡声高点,吃劲儿,怕咳嗽(学鸡叫转咳嗽)(笑声),咸菜吃多了!(学雏鸡叫)这是雏鸡,毛没长全,俩字(咯儿咯儿),让黄鼠狼给拉跑啦!青衣用飘音,比如“接旨……”它不能使劲,一使劲:“接旨……”跟鸡叫一个样了。
(笑声、掌声)
再学一回狗打架:“呜……汪……”嘿!你干吗哪?“汪汪。”吃骨头呢!“呜……汪……”香不香啊?“汪汪!”香极了,干吗?“呜汪。”我来点儿。“汪汪汪汪”去!你给过谁呀?“汪汪!”不给,我咬你!“汪汪。”姥姥哇!“呜汪汪汪嗷嗷嗷!”我给一砖头打跑啦!
(汤金澄录音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