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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友十年 相声茶馆》一默编 海河文化编辑部 2009
甲 你看看这说着说着,您好。拉拉手挺好您,挺好,家里都好。
乙 家里?看您问谁了?问谁谁好。
甲 问谁谁就好,要是不问谁呢?
乙 不问谁谁也好,全都好。
甲 身体好,您现在在哪住着呢?
乙 你到底认识不认识我?
甲 不是您来回来去净搬迁,我好些日子没见面,现在您在哪住着呢?
乙 南市里边。
甲 南市什么地方?
乙 庆有里。
甲 怎么着,南市庆有里。您在南市庆有里?您说怎么那么寸呢,我也在庆有里住啊。
乙 您也在庆有里住。
甲 没错。
乙 是吗?
甲 没错没错。
乙 我怎么不认识您。
甲 您出去的早,我回来的晚,咱们不得拜街坊。
乙 这事弄的,反正我也拉和,您真在庆有里住?
甲 没错,您住的是门牌几号啊?
乙 我那个,我那是门牌四号。
甲 四号?哎呦,我也在四号住啊。
乙 你也在四号住。
甲 没错,庆有里四号。
乙 咱跑一院去了,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甲 您出去得早,我回来得晚,咱不得拜街坊。
乙 反正我这人也马虎点儿。
甲 您住的是靠哪边的房?
乙 我住的那是北房第三间。
甲 北房第三间,我也在北房第三间住啊。
乙 咱们俩跑一屋去了。那我怎么不认识你呢?
甲 您出去得早,我回来得晚,咱不得拜街坊。
乙 反正我也马虎点儿。
甲 您是在炕上睡啊?您还是在地下搭铺啊?
乙 搭什么铺啊,我就在炕上睡。
甲 我也在炕上睡啊。
乙 我们俩跑一炕上去了。那我怎么不认识你?
甲 您出去得早.我回来得晚,咱不得拜街坊。
乙 这事闹得,反正我也马虎点儿。
甲 您铺着什么?盖着什么啊?
乙 我铺是绿色的褥子,我盖的是大红被窝。
甲 我也铺着绿色的褥子,盖着一个大红的被窝。
乙 我们俩跑一被窝去了,那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甲 您出去得早,我回来得晚,咱不得拜街坊。
乙 这事闹得。反正我也……我再马虎也得看认识你啊。都跑一被窝去了。
甲 正格的,您晚不晌陪着谁睡觉来着。
乙 我们家就两口人,两口。晚不晌我陪我媳妇睡。
甲 我也陪你……
乙 走走走。跑一屋去我就知道没安好主意。他这法儿不错啊,我得问他,我连一句都没问,您呢。
甲 礼尚往来应当问。
乙 正格的您在哪住?
甲 我没准。
乙 没准不行。
甲 哪能没准。
乙 有那事儿吗?
甲 有准。
乙 在哪住?
甲 我在庙里住。
乙 庙里让你住吗?
甲 我在华丰里。
乙 哪住?
甲 南市华丰里。
乙 哎呀,我也在华丰里住啊。
甲 您也在这儿住,住着吧挺好的。
乙 住着吧。
甲 四通八达。
乙 怎么了,你问我啊?
甲 我问你什么啊?
乙 你问我你怎么不认识我啊。
甲 我认识你啊。
乙 认识也不行。
甲 认识也得问。我怎么不认识您呢?
乙 我出去得早,回来晚,不得拜街坊。
甲 您那门牌几号啊?
乙 谁问谁啊?我问你。
甲 你倒问啊你。
乙 你抢什么啊。
甲 真是的,说话慢腾腾的。
乙 你那门牌多少号?
甲 我那门牌半号。
乙 有半号吗?
甲 原来是一号,后来改俩小门一边半号。
乙 怎么到你这都这么麻烦。
甲 人家改的与我无关啊。
乙 半号没关系,我也在半号住。
甲 我怎么不认识您啊?
乙 我出去得早,回来得晚,不得拜街坊。正格的,您住的是哪面的房啊?
甲 我住的是北房,靠南头。
乙 你那房子转腰子是吧?
甲 什么叫转腰子啊。
乙 北房怎么靠南头啊?
甲 是啊原来是北房,后来穿堂门,从前面看是北房,从后边看是南房,北房靠南头。不行是怎么着。
乙 行,行行,我也住那个北房靠南头那间。
甲 我怎么不认识您呢?
乙 我出去得早,回来晚,不得拜街坊。您在炕上睡呀您是地下搭铺睡啊?
甲 我在炕上搭铺。
乙 你吃饱撑的,你炕上搭什么铺。
甲 我怕闹水。
乙 行,我也在炕上搭铺。
甲 我怎么不认识您啊?
乙 我出去得早,回来晚,不得拜街坊。您是铺着什么盖着什么睡。
甲 我铺着草帘子盖着麻袋。
乙 你睡的着吗?
甲 我图凉快。
乙 没关系,我也铺着草帘子盖着麻袋睡。
甲 我怎么不认识您呢?
乙 我出去得早,回来晚,不得拜街坊。这就快到了,您晚上陪谁睡啊?
甲 我搂尿盆睡。
乙 走走啊。我费这么大劲,他搂尿盆睡。走啊;怎么又回来了你,走走走走,走。
甲 凭什么走啊
乙 别在这儿起哄啊。
甲 什么叫起哄啊?
乙 你在这,泡不出什么来,走走。
甲 认识我吗?
乙 认识你干吗。
甲 正面回答问题,认识我吗?
乙 走走走。
甲 你看你这个人态度再问你一遍,认识我吗?
乙 忘了,看不出来,不乐意理你。
甲 不乐意理我不行,想想。
乙 我想什么?
甲 小时候咱们两个人一块长起来的。
乙 你跟我小时候一块儿长起来的。
甲 我跟你一块长起来的。那没错啊。
乙 那你怎么长半截不长了呢?
甲 能不拿你找乐儿吗,真的认识我吗?小时咱一块儿长起来的。
乙 我一天见这么多人我都记着啊
甲 小时候一块儿长起来,长大了以后,不管分手多年那是朋友,对吗?什么叫朋友,给你提出个问题来,什么叫朋友,什么叫朋友?
乙 认识不就是朋友吗。
甲 认识就是朋友不对啊,朋友一贵一贱,交情乃见,一死一生乃见交情,穿房过屋妻子不避,托妻献子之交。这叫朋友懂吗?
乙 你爸爸是卖盆儿的是吧。就会来这个。干嘛这说的一套一套的,就显得你懂得多,这叫朋友谱,好多好多我都懂。
甲 你都懂什么?先说你懂的。
乙 不就是什么,穿房过户,妻子不避,这我都懂。
甲 懂什么意思。
乙 上你们那串门推门就进,穿房过户嘛,妻子不避,咱俩人聊天你媳妇回避,坐那一块儿聊。
甲 没错,有那交情,没错没错,过那个,不懂的。
乙 不懂的,反正里面我也有不太明白的。
甲 说。
乙 什么一贵一贱,交情乃见,什么意思?
甲 这你不懂。
乙 给你解释。
甲 一贵一贱,你本人就属于贵。
乙 我还贵了。
甲 你往这一站你看啊,中原公司的经理。
乙 我。
甲 气派。
乙 我哪行去。
甲 山东八大祥,那是您的。
乙 我这行了。
甲 你太行了,开滦煤矿的总裁。
乙 哎呦,那我摇起来了。
甲 得得,得摇。不摇元宵出不来啊。
乙 摇元宵啊,我。
甲 我跟您没办法比啊,其实我小时候家庭不错,一把天火,把我们家烧的是片瓦皆无。
乙 这都是缺德缺的。
甲 我这还亮相了,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了,就剩我一个人怎么维持生活,以卖报为生,就在狮子林桥卖报看报嘞,看报,天津日报、晚报、正卖着报了,从我眼前过来一辆小卧车,嘎噔一下子站住了,你猜谁下来了?
乙 谁啊?
甲 你从汽车上,下来了。
乙 我坐汽车了,好家伙。
甲 流线型的小卧车,那天您穿的不是这身衣裳。
乙 我穿的什么?
甲 那天您穿的是西胡。
乙 我穿什么?
甲 西胡。
乙 我带着羊肉了吗?
甲 那是白记饺子,西服,我没穿过我叫不上来,西服、大皮坎、三接头、文明棍、大皮包。
乙 我整个卓别林。
甲 这一点我佩服您啊。
乙 怎么了?
甲 没把我忘了,一眼就看出来了,兄弟怎么混的这样了,我把前后经过跟您一说,要不怎是朋友呢!皮包拉锁儿拉开以后,把支票套出来了,笔拿出来以后,二十万给我了。
乙 这怎么一见面我就给你二十万,二十万,我也太不会过了我。
甲 真的啊,真给了我二十万啊。我有这二十万块钱,我还干吗啊我,我还卖报真是的,抱着口袋扔了,海河见了,我也下去了。
乙 怎么你也下去了。
甲 支票还在里面搁着了。
乙 没听他拿出来呢,
甲 完事取完现款,我开了一小饭馆,一日三餐买卖红火,没有您这个朋友,没有您这二十万块钱助我一臂之力行吗,朋友可交。
乙 我这够朋友吧。
甲 可交。
乙 还有一句,你说的那是什么?一死一生乃见交情。
甲 还得拿您比例子。
乙 这回更错不了了。
甲 这回您让那汽车给撞死了。
乙 让汽车撞死了。这个你来,我不行,我不像,你来这个。
甲 你看看你看看多会挑,刚才说中原公司经理,山东八大祥都是我的,台湾煤矿总裁现在这不行得你来,好坏你得搭着走是吧。不是买东西啊。
乙 多新鲜啊。
甲 其实您撞的不厉害啊。
乙 擦破点儿皮。
甲 西北角撞的,把脑袋给带西站去了,
乙 这还不厉害啊,都分尸了还不厉害。
甲 您死了。
乙 废话,脑袋都跑西站去了,还不死啊。
甲 您死了嫂子怎么办啊?就得我出头露面啊,抚恤金下来以后全部交给嫂子,打官司完事,后事全是我给办的,完事把嫂子找间房,跟舅母一块儿过日子,总算是熬过来了。
乙 您说这意思我明白了,明白了吗?就是人死交情还在,是这个意思吧,最后那句是什么。
甲 哪句?
乙 怎么什么?托妻献子是叫,托妻献子,对,错,这个我不明白。
甲 怎么不明白。
乙 我知道有一句成语叫托妻寄子。不不,您这是托妻献子,献子之交,那个托妻寄子比如说我要出门我忙于事业,家里没人照管,我找一个现任的朋友,孩子大人托付他照顾。我干我的事业去。
甲 献子之交。
乙 这不明白。
甲 不明白,这献子还得拿你比例子。
乙 我,我还得让汽车撞死。
甲 您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乙 我多会儿要求了。
甲 那玩儿就一回,没有二白来。
乙 我神经病。我要求这个干嘛我。
甲 就说这意思,有一个观众最喜欢听你,这观众可了不得,在香港有十几家大公司,十几家准备把你带香港去。
乙 我干吗去。
甲 给你一个公司,让你经营。
乙 我干不了那个,我哪会干那个。
甲 表面上让你经营,实际上就挂个牌,没事的时候给他说两段相声。
乙 那行。
甲 知道一个月工资多少钱吗?
乙 那少不了
甲 那多新鲜,这个大数。
乙 五千块钱人民币啊。
甲 五万美元。一个月,一个月您就五万美元,一个月。
乙 五万美元,那合人民币四十多万。
甲 你别当过会计吧。
乙 这得去。一去可就十年。
甲 十年。
乙 十年十年吧!去的日子越多挣的越多。
甲 你想的多好啊,可十年当中不能探亲,不能回来探亲。
乙 对探什么亲啊,我带着家眷我那落户。
甲 不不,这可不行。落户不行,就您一人去,带家眷不行。不许带家眷,就您一人去十年,
乙 还十年不许探亲,
甲 对了
乙 这谁出的主意。
甲 人就这条件啊,老板还说了,这十年干满了,这公司就不要了。
乙 干吗?
甲 写在您的名下归您了。
乙 你看看,十年不许探亲,不许带家眷,可我挣的不少,我得有个图头儿,琢磨琢磨公司还给我,公司给我,我不要,我把它卖了,我卖了,连我挣的这些钱一个月我就四十多万,没错,我一个月我四十多万,我这十年,我就我一个月四十多万,我一年呢!我就我一个月四十多万!我十个月我就四百多万。
甲 对没错没错。
乙 四百多万,还有两个四十多万,我一个月我四十多万,俩四十多万钱不少啊,没错啊,这个算了,这得去,车都拉不走啊,决定了一定得去,这不能犹豫。
甲 自己考虑考虑啊。
乙 考虑什么?
甲 你跟你媳妇结婚刚一个多月,你们可就分手了,在这块突然上无三兄下无四弟亲戚朋友走的走死的死,亡的亡,在这块土地上,就我这么一个朋友,您说您这一走十年,你把你媳妇交给谁呢?
乙 你把那道儿都堵死了,我交给谁,我可不就交给你呗。
甲 你把你媳妇交给我,你放心吗?
乙 放心你可说话。
甲 咬着牙说放心,你放心呐,我还不放心呢。
乙 你干吗不放心。
甲 我不放心,你走十年,我把你媳妇接我们家。
乙 接你们家干吗?
甲 干吗?对了,外边多乱,流氓,地痞捣乱啊。
乙 对吧,我明白您意思,不安全啊,一个妇女,一个人,孤身一个人就是啊,在外边是不安全。接你们家去那不更不安全了。
甲 我有办法,在我们房后面找一间房,跟房东说了每月房钱我付,别找人要我给钱,到月初的时候,米面油盐酱醋茶一切生活用品弄辆车给拉去,接着墙头,嫂子东西都给您准备好了,吃的喝的使的用的都有,您就自己往里边倒腾得了,我走了啊。
乙 等会儿。
甲 干吗?
乙 这就走了。
甲 我可不,不走干吗?
乙 这是怎么办事的。
甲 这不东西送到了吗。
乙 那一车东西你拽,那你走了,让她自己弄啊。你把她叫出来,你帮他一块儿往里运啊。
甲 我也进你媳妇家门,你媳妇那年纪儿,我这个岁数儿,这个年头儿舌头根子底压死人,说出来好说不好听,我们顾这个,他还懂得要这个啊。
乙 避讳避讳也好。
甲 到了月中,缝个小口袋,里边装个四十、五十的零花钱,接着墙头,“嫂子零花钱,我给您拽进去了啊,把钱收起来以后,把口袋再给我拽出来。”走人。
乙 俩人打排球呢这。
甲 没办法。
乙 叫开门大大方方的进去,坐那喝会儿茶,说会儿话。
甲 我还喝茶去?不行不行不行这个年头儿,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说出来好说不好听,我们得顾这个。“您呐放心,白天我是一天一天的不进去。”
乙 那晚上呢,一宿一宿不出来,是吧,你还懂得要这个,要这个嘛,我看你这个,你还不如我这个了。
甲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朋友的妻不可欺。
乙 你懂这句话就行。
甲 还有俩多月啊,可就到十年了。
乙 真快。
甲 这时候,接到你一封来信,我来信了让我给买两所房子。
乙 听听有钱,两所两所的,有钱了。
甲 接到您这封信我这么一看啊。
乙 这个高兴啊
甲 我这心里边这个难受啊,逼的没办法了,不得不进你媳妇的家门啊,我去了,我一推门我就进去了,你媳妇正给孩子吃奶呢,嗨!
乙 这什么称呼。
甲 这不打招呼吗,我告诉你点儿事啊,他可回来了,他回来了,你看这事咱们怎么办啊,你媳妇说都已然这样了,你就看着办吧。
乙 哪样了。
甲 说着,俩小子放学回家了,大的八岁,二的六岁。
乙 还真热闹你看了吗?
甲 进来以后,调教的好,书包一搁给我鞠个躬,“爸爸”,“打住啊,打今儿起咱立规矩了,打今儿起不能叫爸爸,知道吗,再叫爸爸出事了知不知道,再叫管我叫伯伯,过两天来个人!比我个高,管我叫伯伯,晚不晌六点半以后黑灯影儿时候,胡同儿等着我一人给一块钱买糖吃,记住没记住,要没记住我扒你的皮。”
乙 想的多周到,小的呢?
甲 小的那个,刚几个月还不会说话呢。又过了一个多月,接到你一封电报。
乙 来电报了。
甲 某年某月某日您回来了,这时候我可就忙了,雇辆汽车带着您媳妇,带着您的孩子,从车站把您接回来,家里边火锅点着了,鸭子都片好了,接回来以后,您往当间儿这么一坐,左边是我,右边是您媳妇,对面是您的孩子,给您推杯换盏轮流给您斟酒,您可以称得起是衣锦还乡,人财两旺,富贵荣华,贤妻骄子,富贵。要没有您这朋友行吗。
乙 那这么一说,我还得谢谢您。
甲 别谢,咱还得交呢,是您还得走,可不是还得交。
乙 我得拿开水我浇你。我得往死处浇你我。
甲 为什么打人你。
乙 你为什么打,你还问我,你为什么打人,合着你说话,你拿我当傻子说。
甲 谁拿那当傻子了。
乙 你以为你那个话,我都听不懂是吧。
甲 我说什么了我。
乙 我出门十年。
甲 没错,十年。
乙 我没回来。
甲 对。
乙 这仨孩子他哪来的。
甲 我当您问什么,你不就问这三个孩子吗。对啊,这不小事一段吗。
乙 这叫小事吗?这叫。
甲 怎么还打你怎么。
乙 你们家拿这个当小事,这可没有啊,我打死你,你给我说清楚,这三孩子哪来的?
甲 你不就问这三孩子吗?
乙 你说不清楚我打死你。
甲 我凭什么说不清楚,你先别让我问住,你多大岁数走的,你四十二岁走的,一走十年回来五十二岁。
乙 对啊。
甲 对吧你跟你媳妇结婚一个多月,一个多月怎么那么寸就能怀孕呢?怀不了孕,回来一看一儿半女全都没有,你心里边你不难过吗呢?明白了吗?
乙 你是怕我回来一看,财齐人不齐。
甲 对。
乙 你管的着吗你,还打呢你,我问你这仨孩子哪来的?
甲 不就问这三个孩子。
乙 你给我说清楚了,多新鲜啊。
甲 咱打鼻子说亮话吧,你回来那会儿四十二,十年五十二岁,即便转过年来你媳妇给你生一个孩子,你可就五十三了。
乙 我问你,这三孩子哪来的,你跟我算这岁数干吗?
甲 你别着急啊,这三孩子哪来的,这不就这岁数是根儿吗。说说你把孩子培养到十七岁,你可就七十了,常言说的好,人到七十古来稀,你还说你得儿子的计,连儿媳妇没等娶上,您老先生就西方接引了,我是您的朋友我能看着吗。我一共四个孩子,大的八岁、二的六岁、小的怀抱儿,我把小三儿留下了,那三孩子都给你了,懂不懂啊,你不分青红皂白你上来你打人你,不是你一开始你稀里糊涂就没说清楚,我还没说清楚这不没影儿的事吗?有你这么交朋友的吗。
乙 干吗。
甲 你打我不打,你打我两下,我说出来我心里痛快就完了,
乙 你这不说明白了吗,
甲 那三孩子是我的!
乙 这我就放心了。
甲 可是是你媳妇养的。
乙 还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