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字意 - 佟守本整理 王帅 刘磊 张楠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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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友十年 相声茶馆》一默编 海河文化编辑部 2009

咱仨人说一回呀。

那说点儿什么呢?

我出个主意怎么样?

你出个什么馊主意?

什么叫馊主意呀?

什么好主意。

咱三人做一回文字游戏,

什么内容呢?

您给介绍介绍。

咱哪,写一个字,拆开了念两个字,

甲丙 写一个字,拆开了念两个字

哎,再找两样东西,

甲丙 再找两样东西,

这两样东西看着还得一样,

甲丙 这两样东西看着还得一样,

可实际上有区别,

甲丙 可实际上有区别,

再用一句话把它们穿起来,

甲丙 再用一句话把它们穿起来,

还要合辙押韵,

甲丙 还要合辙押韵,

这叫前言搭后语。

甲丙 这叫前言搭后语。

听明白了吗?

甲丙 听明白了吗?

我出的主意我先说。

甲丙 我出的主意我先说。

我先说!

甲丙 我先说!

你们说呀?

甲丙 你们说呀?

你们说你们说吧!

甲丙 你们说你们说吧!

他们又不说啦。

甲丙 他们又不说啦。

还得我先说。

甲丙 还得我先说。

嘿!

甲丙 嘿!

嗯?

甲丙 嗯?

学我?

甲丙 学我?

真学?

甲丙 真学?

学话说可倒霉,

甲丙 学话说可倒霉,

学话说可吃亏。

甲丙 学话说可吃亏。

好,学!

甲丙 好,学!

我是坏蛋!

甲丙 我是坏蛋!

这你们也学?

甲丙 这你们也学?

我不是好人!

甲丙 我不是好人!

我罪有应得!

甲丙 我罪有应得!

明儿我枪毙!

甲丙 我们同意!

唉……同意呀!

我举双手赞成。

为民除害嘛。

不像话,这你们怎么不学啦?

您都枪毙了我们还学什么呀。

对,不能跟你同流合污啊。

成心起哄怎么着?

没那意思。

听明白了吗?

全听明白了,这叫双字意儿。

没错,双字意儿。

这是一个老题目啦。

那谁先说呢?

我出的主意当然我先说啦。

好你先说。

对,让他先说,他先说出个样子来咱俩再说,这就容易啦,这有个说法,

这叫什么呀?

这叫照猫画狗。

画狗啊?

画出来像啊。

像什么像!那叫照猫画虎。

反正照一样儿画一样儿呗。

你先说吧。

咱先说一个“吕”字,

哪个“吕”呀?

双口“吕”。

奥,姓吕的“吕”。

没错。说吕字拆开两个口,一个样儿的东西是……

什么呀?

一个样儿的淡茶配啤酒,

这两样儿东西一样吗?

淡茶、啤酒表面看都差不多。

都是黄颜色的。

还怎么说?

前言搭后语,我是大口喝淡茶,小口喝啤酒。

您怎么不大口喝啤酒呢?

不行,没那酒量,大口喝就喝醉啦。

然后呢?

完了。

这就完啦,就这么简单呀,我以为有多难了,

你行吗?

你听我给你说一个。

你说一个我听听。

说吕字拆开两个口,一个样儿的淡茶配啤酒,……

嗯?

这是你说的我就不说了,

这不是废话嘛。

我得说我自己的。

多新鲜。

你听我的,说吕字拆开两个口,

一个样儿的东西?

——个样儿的……哎呀,一个样儿的……

有词儿吗?

一个样的……嘛呀?

你问谁呀!你得自己想词儿。

哎,有啦。

说。

吕字拆开两个口,

一个样儿的东西?

——个样儿的萝卜配莲花儿藕,我大口……

您先等会吧,

拦我干嘛?

您这两样儿东西它不一样啊。

差不多呀。

差多啦。咱先说这萝卜,青萝卜也有胡萝卜也有,色儿就不一样,上边儿还有萝卜皮、萝卜秧子;再说这藕呢,白色儿的,上边净是窟眼儿,那一样吗?

哦,你说这外形不一样?

可不是不一样嘛。

不一样没关系,

不一样还没关系?

不一样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我可以修理修理。

不一样还能修理?

哎,一修理就一样啦。

那你怎么修理?

听着,说吕字拆开两个口,一个样儿的剥了皮儿去了秧儿捅上眼儿的白萝卜配那个莲花儿藕,

喝!前言搭后语?

我大口就吃那个剥了皮儿去了秧儿捅上眼儿的白萝卜,小口就吃那个莲花儿藕。

我说你费劲不费劲呀。

总算说上来啦。

实在不怎么样。这回该你说了。

该她啦。

听我的,说吕字拆开两个口,一个样儿的萝卜配莲花儿藕……

嗯?

这是他说的我就不能说啦。

你们俩怎么一个毛病呢?

我得说我自己的。

自己想词儿。

说吕字拆开两个口,一个样儿的贴饼子配窝头,我大口……

您也等会吧,

拦我干嘛?

吕字拆开两个口,一个样儿的贴饼子配窝头,你这翘着韵哪,不合辙押韵呀。

是呀,你这么着说当然不行啦,这得用我们老家话说就合辙押韵了。

那你们老家话怎么说呢?

我先找找调儿啊,

好么,还现找调。

(倒口)说吕字拆开两个口喔,一个样儿的贴饼子配窝头。哎,这回合辙押韵了吧?

那也不行。

怎么还不行呢?

您这两样东西它不一样,

哪不一样?都是棒子面儿的。

形状就不一样啊,咱先说这贴饼子,长圆儿的扁的,上边有咯吱;那窝头呢,上边儿有尖儿、下边儿有眼儿,那一样吗?

哦,你说这外形不一样?

可不是不一样吗?

不一样没关系,

不一样还没关系?

不一样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我可以修理修理。

我说你们俩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吧!

一修理就一样啦。

怎么修呢?

听着,说吕字拆开两个口喔,一个样的揭了咯吱的贴饼子配那个拍扁喽抻长喽去了尖儿堵上眼儿的窝头,

喝!前言搭后语?

我大口就吃那个揭了咯吱的贴饼子,小口就吃那个拍扁喽抻长喽去了尖儿堵上眼儿的窝头。

你这个也够费劲的。

总算说上来啦。

不怎么样。又该我说了。

说哪个字呀?

说一个“林”字,

哪个“林”?

双木“林”。

森林的“林”。

对。说林字拆开两个木,

一个样儿的东西?

一个样儿的房梁配房柱,

前言搭后语?

我是一木做房梁,一木做房柱。

好,说的不错。

该你了。

听我的,说吕字拆开两个口……

(打托)还吕字!林字。

奥,说林字拆开两个口……

(打托)什么两个口!两个木。

奥,说吕字拆开两个木……

(打托)怎么吕字呢!林字拆开两个木。

奥,说林字拆开两个木……

(打托)那对嘛!奥,对了。

对了还打?

打顺手了。

好家伙,跑这过瘾来啦!

您接着说吧。

说林字拆开两个木,

一个样儿的东西?

一个样的萝卜配莲花儿藕……

(欲打托)

当然是不行啦。

还得打你。

一个样儿的……哎,有了,一个样儿的凉船配摆渡,

这还差不多,凉船、摆渡配的上。前言搭后语?

我是一木做凉船,一木做摆渡。

好,这个还不错。

这回没修理,一次成型。

该她说啦。

听我的,说林字拆开两个木,

一个样儿的东西?

一个样儿的……一个样儿的电线杆子配松树,……

打住!

怎么又拦我呢?

那电线杆子跟松树能一样吗?

这我得替她解释一下,她说的是木头电线杆子。

我知道,直的木头,上边还架着电线;那松树呢,直的也有,弯的也有,还有树皮、树枝儿、树叶儿,并且那松树还是活的,那一样吗?

啊,对呀,是不一样啊……,不一样那你问她去,又不是我说的。

奥,对了,她说的。那一样吗?

不一样没关系,

又没关系?

我可以修理修理。

又修理修理?

一修理就一样。

怎么修?

说林字拆开两个木,一个样儿没安电线的新电线杆子配那个剥了皮儿砍了叶儿去了枝儿的独挺儿死松树,

喝!前言搭后语?

这根儿木就是那没按电线的新电线杆子,这根儿木就是那剥了皮儿砍了叶儿去了枝儿的独挺儿死松树。

差点没憋死!

说上来啦。

这回呀咱说个“炎”字,

哪个“炎”?

双火“炎”。

奥,炎热的“炎”。

对。说炎字拆开两个火,

一个样儿的东西?

一个样儿的鸡蛋配白果,

什么叫白果呀?

这是天津卫的老话儿,早先天津人管鸡蛋就叫白果。

奥,方言土语。

那前言搭后语呢?

我是一火煮鸡蛋,一火煮白果。

嘿,又吃上啦。

该你说啦。

说炎字拆开两个火,

一个样儿的东西?

一个样儿的鸭子配鹅……

别说了,那鸭子跟鹅一样吗?

哪不一样?

那鸭子个儿小,鹅个儿大,再说那鹅脑袋上有包,鸭子脑袋上没包,这一样吗?

不一样没关系.我可以修理修理。

这活物儿也能修呀!

一修理就一样。

怎么修?

说炎字拆开两个火,一个样儿的大个儿鸭子配小个儿母鹅,

这怎么还得母鹅呢?

老家人讲话,“(倒口)母鹅脑袋上没有包儿啊。”

嘿,你也会说这个话?

我们俩是一个村儿的。

前言搭后语?

这把火烧大个儿鸭子,那把火烧小个儿母鹅。

不怎么样。

又该她了。

你说。

说炎字拆开两个火,

一个样儿的东西?

一个样儿的……你跟我,

停!还一个样儿的你跟我?咱俩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人嘛。怎么,你不是?

我没说这个,我是说性别不一样,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不一样啊。

不一样没关系,我可以修理修理。

这大活人也修理?

一修理就一样。

能耐真大。怎么修?

说炎字拆开两个火,一个样儿的带上假头套换上连衣裙儿穿上高跟鞋抹上红嘴唇儿涂上红嘴巴儿粘上假睫毛儿的你跟我,

我成妖精啦!前言搭后语?

这把火就烧带上假头套换上连衣裙儿穿上高跟鞋抹上红嘴唇儿涂上红嘴巴儿粘上假睫毛儿的你,

喝!

那把火

怎么样?

就灭啦。

灭啦!

灭了。

合着就烧我一个人?

说上来了。

越说越不怎么样。

又该你的啦。

这回咱说一个“圭”字,

说什么?

说“圭”。

嗯——说龟不如说你。

哪个龟呀!

哪个龟?

两个土字的“圭”!

奥,那个“圭”呀,我还以为是你那个龟啦。

没完了是吧?

还是你先说。

说圭字拆开两个土,

一个样儿的东西?

一个样儿的山芋配白薯,

前言搭后语?

我是一土种山芋,一土种白薯。

好,又该我的了。

你说。

说圭字拆开两个土,

一个样儿的东西?

一个样儿的黍配谷,

黍配谷?这是什么东西?

不懂了吧,让你长点儿学问。

您说说。

喝过面茶吗?

经常喝呀。

经常喝?

啊。

我说你怎么一脑袋糨子呢。

谁呀!

做面茶得用什么面呀?

这我可知道,得用糜子面。

对啦,糜子就是黍。

奥。那谷呢?

小米儿啊。

哦,小米儿就是谷。

这两样儿东西模样儿差不多。

那前言搭后语呢?

我是一土里种黍,一土里种谷。

这个说得还挺好的。

又该她了。

你说。

说圭字拆开两个土,

一个样儿的东西?

一个样儿的蛐蛐儿配油葫芦,……

等会儿,这蛐蛐儿个儿小,油葫芦个儿大,还是不一样。

不一样没关系,我可以……

甲乙 修理修理!

我算看出来了,你爸爸是开修理厂的吧?

那你甭管,我有这手艺。

这怎么修?

说圭字拆开两个土,一个样儿的大个儿蛐蛐儿

甲乙 配小个儿油葫芦,

我就知道。前言搭后语?

这土我逮一大个儿蛐蛐儿,这土我逮一小个儿油葫芦。

这回咱说个“二”字,

那个“二”?

一、二、三的“二”。

奥,两横。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

一个样儿的东西?

一个样儿的蜜柑配春橘,

前言搭后语?

我是一天吃蜜柑,一天吃春橘。

该我了。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骡子配叫驴,……

这个骡子个儿大,驴个儿小,还是……

我修理修理!

老忘不了修理。

一个样儿的小个儿骡子配大叫驴,一天我骑小骡子,一天我骑大叫驴。

你说。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马甲配大衣,

这个马甲……

是加长特大号的马甲配短大衣,

直截就修啦!

一天我穿加长特大号马甲,一天我穿短大衣。

我还能说。

我们也行啊。

没问题。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烤鸭子配烧鸡,一天我吃烤鸭子,一天……

甲丙 吁……

你们跑这牵驴来啦!

你可拦我们好几次啦。

可算让我们逮着一回了。

咱先说这鸡,这鸡嘴是尖的,鸭子嘴是扁的,

鸡爪子分得开,鸭子爪子分不开,

甲丙 你这个,也不一样!

啊,不一样儿没关系呀,我可以修理修理。

你也会啦?

跟你们俩学的!

你怎么修?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

你可想好了再修啊。

一个样儿的……

这可是手艺呀。

一个样儿的……

一般人可修不了。

一个样儿……

你能……

一会都忘啦!

你修吧,我不说话了。

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

你确定你能修好吗?

你又来劲儿了!

你修吧,我们不言语了。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砍了脑袋剁了爪子的烤鸭子配那个剁了脑袋砍了爪子的烧鸡,一天我吃砍了脑袋剁了爪子的烤鸭子,一天我吃那个剁了脑袋砍了爪子的烧鸡。谢谢!

瞧你这劲费的。

听我给你说个简单的。

你说。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火柴配麻基,一天……

您先等会儿,什么叫麻基?

不懂了吧?

不明白。

日本话,管咱用的火柴就叫麻基。

奥,这是日语。

一天我使火柴,一天我使麻基。

听我的。

你说。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顶好配幺西,一天我顶好,一天我幺西。

嘿,也是日本话。听我的。

你说。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吃饭配咪西咪西,

甲丙 你也会说日本话!

一天我吃饭,一天我咪西咪西。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鲜牛奶配白油漆,一天我喝鲜牛奶,一天你喝白油漆。

有喝油漆的吗?听我的,说……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汽车配笛笛,一天你坐汽车,一天我坐笛笛。

好么,还笛笛!听我的,说……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摩托配轻骑,一天你骑摩托,一天我骑轻骑。

不错。说……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瞪眼配着急,一天你瞪眼,一天我着急。

好。说……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砸锅配崴泥,一天你砸锅,一天我崴泥。

说……

说二字拆开两个一,一个样儿的派出所配公安局,一天你进派出所,一天他进公安局。

乙丙 哦,咱俩呀!

对《双字意》的体会与感想

我是一名单弦演员,但早在曲校求学的时候我与相声这门艺术便结下了不解之缘,历来单弦和相声就是一家嘛!在过去相声演员拜师的时候,引师,保师,代师,必定要请一位单弦演员!因为单弦演员在平时学习和演唱当中也特别注重吐字发音的训练,而相声段子里又有许多贯口,所以我的老师刘秀梅先生就建议我背一些相声贯口来训练基本功。因此呢,我也喜欢上了相声。时光流逝,我在曲校的学习生活结束了。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到了众有相声艺术团担纲主持,这又让我对相声的喜爱更深了一步,同时我每天都能听看到免费的相声表演,自已也在努力地学习,并且再加上老先生们对我的帮助,以至于后来也尝试着上台说相声,这似乎有点像票友下海。

我第一次在舞台上说相声时候,是我们众有相声艺术团9岁生日的那天,那也是展示我学的第一段相声《对春联》。当时是由赵博为我捧限,从那天以后先生们也更加的给我坚定信心。随后我又学习了《双字意》《酒令》等等,说起《双字意》这个节目,是由刘磊为我捧眼。后来呢我们就把这个段子改动一些让它成为了一段群口相声,说到这我也很荣幸能和两位优秀的青年相声演员张楠、刘磊合作感到非常高兴。大家都知道他们俩在青年的相声演员当中都是佼佼者,舞台感觉和应变能力都非常好,在观众心目当中又有人缘,这段节目他们又很瓷实,可以说是烂熟于心。安排他们俩跟我合作这段正是基于以上几点考虑——保裉。他们都对我在艺术上的成长帮助很大,在此向他们表示是衷心的感谢。

同时也要感谢众有相声艺术团,是它为我搭建了展示自己的舞台,是我能圆相声之梦。能够加入众有相声艺术团是也我的荣幸,因为这里有这么多老前辈,他们对我的爱护是无微不至的,不仅从艺术上,而且从生活上,威严而不失慈祥。

是他们那种对艺术一丝不苟的精神深深感染了我;

是他们那种对观众认真负责的态度深深打动了我;

是他们那种对后辈视如已出的情怀深深感动了我;

在此我要向他们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祝愿所有老前辈能够身体健康,永葆艺术青春,因为他们是相声界宝贵的财富,是我们这些后辈遮荫的大树!

王帅

我们会的可太多了,像什么大笑话,小笑话,甭崩绷,蹦绷蹦,憋死牛儿,绕口令,吟个诗,答个对儿,说个字意儿,打个灯谜……

这是相声演员经常在舞台上说的一段台词,这里所说的“字意儿”指的就是《双字意》这个节目。

《双字意》这块活是我在曲校上学时学的,算起来也整整十年了。当时同期的学员对这个节目都不太感兴趣,好像是嫌这个活包袱少,分量重,不好使。不知什么原因,我却对她情有独钟。记得在学校的功房里,佟守本先生一句一句地口述,我一字一字的记录、整理,后来他又给我排练,反复示范,我又认真观摩了佟守本、赵世忠二老的录像,最终成型。可谓口传心授,真正是一口一口喂出来的。今年年初,在佟先生的提议和帮助下,我们参照了马季、郭启儒、刘宝瑞三位先生和李金斗、赵世忠、赵振铎三位先生分别表演的《双字意》后,加工、整理成现在的版本了。在这里,向广大观众和老前辈们,为我们胆大妄为篡改传统的行为恕个罪儿。节目尚不成熟之处,希望您不吝珠玉,多多赐教。

据我的演出记录所载,从1999年学,到2000年4月28日首演至今,这块活我一共使了93场,其中也使火过,也使泥过,感触颇多,积累了一些经验,也总结了一些道理,现归纳成文字,始笑大方。

我认为,这个活不论是俩人使还是三人使,首先一定要瓷实。这个“瓷实”不能单纯的理解为词儿熟,我想更重要的应该是演员把握台词和表演的精准度,以及甲、乙或甲、乙、丙之间配合默契的程度。这个活虽然没有故事人物的张三或李四,但是,它是有情节人物的,也就是甲、乙、丙三个演员。甲、乙、丙三人以第一人称出现,做文字游戏,互相斗智比才,产生了矛盾,情节随之在发展,那么人物的感情也在逐步的升温,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因为人物感情变了,所以演员在台词和表演上的处理肯定不能一样。一方面,演员控制台词的语气、声音、节奏要有变化,也就是老先生们常说的使活要有上、下句儿,高、矮音儿,软、硬劲儿。另外,演员在表演上也应该是层次分明的,眼神、表情、动作要丰富,不能单一,这也就是老先生们常说的神儿、相儿、身儿得到位。如果台词没有上、下、高、矮、软、硬之分,表演又没有虚、实、喜、怒、大、小之别,每一番儿的节奏、情绪又都雷同,那观众欣赏起来就会觉得淡而无味了,也就是老先生们常说的一道蹚了。

再有,《双字意》属于文字游戏类的节目,非常有意思,但“皮儿薄”的包袱儿不是很多,如何吸引观众呢?就要靠演员控制现场气氛,调动观众情绪的功力了。曲艺区别于其它舞台艺术的主要特征之一就是“台上台下,打成一片”,而相声则更加需要演员与观众情感上的交流与互动。具体到《双字意》了,我认为演员在舞台上要使出浑身解数抓住观众,时时刻刻不能忘记观众,要带着观众一起玩儿,让观众错觉自已也在参与这个游戏。只有这样,包袱儿才能水到渠成,观众的笑声也是必然的。

据老前辈回忆,第一代相声演员朱少文先生就在舞台上表演这段《双字意》,传到今天将近二百年的历史了,可以说是相声里的活化石。在21世纪的今天,我们这些相声愚辈们依然在舞台上表演这段节目,还能把您逗乐了,指着它赚钱糊口。在惊叹传统相声的魅力如此之大的同时,一定不能忘记相声先贤们的功绩,老祖宗给子孙后辈留饭啦!

张楠

2009年7月日于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