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看影坛百花艳 - 吴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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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妈长寿(相声集)》 景图等 安徽人民出版社 1981

最近老没见您啊?

我去北京参加一个盛会去啦。

什么会?

电影“百花奖”授奖大会。

甭问,您去领奖?

哪儿,我去采访。

是啊?那您这次采访都有哪些收获呢?

收获太大了!我看到了祖国电影事业的蓬勃发展,影坛新人的茁壮成长,人民群众对电影艺术的无比热爱,更使我对影坛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收获是不小。

那真是万紫千红吐芬芳,群星灿烂放异光,喜看影坛百花艳,展望未来花更香。啊!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太激动了。你激动我受得了嘛!我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立刻编写了一段故事,向“百花奖”大会表示祝贺。

故事?

这是一个电影故事,是用提问式的手法写的。一个人问我话,我回答他的每句话中,都有一部或者几部电影片的名字。

是吗?那您能不能把这个故事说给我们大家都听听。

当然可以了。不过,要有人来提问呀。

没关系,我来提。

可以。只要你提出问题,我保证可以用电影的名字来回答你。

是这么说?

当然了。

那咱们现在就开始。

你问吧。

你的家在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鲜花盛开的村庄》。

这就来了。具体一点儿呢?

《槐树庄》。

槐树庄呀?!哪个院子呢?

《巴黎圣母院》。

门牌号码?

《猎字号》。

嗬!你说这地方我到哪儿找去?

好找。就在《林海雪原》的附近,《勐垅沙》的地方。左边是《朝阳沟》,右边是《枫树湾》,庄前有一道《青松岭》,庄后有一座《连心坝》,坝上有一座《红军桥》。你穿过《九龙滩》,经过《望江亭》,翻过《六盘山》,绕过《野猪林》,进了《六号门》你仔细这么一看哪——

怎么著?

你就可以《望乡》了。

望乡呀!

我的《家》就座落在《金沙江畔》,江里边昼夜不停地翻腾着——

什么呀?

《多瑙河之波》。

啊,多瑙河跑金沙江里去了?!

在那暗无天日的《摩登时代》,劳动人民终日流的是《雪山泪》,吃的是《苦菜花》,干的是牛马活儿,淌的是《阿娜尔罕》。

这叫什么汗呀?

我们家就因为借了《大独裁者》的《十五贯》钱,结果利上加利,变成了《百万英磅》。因为没钱还债,我爸爸从小就被迫当了一个《农奴》,一年到头给地主喂马。

喂的什么马?

《女驸马》。

没听说过!

就在《难忘的1919年》,革命的《风暴》卷起了《怒潮》。我爸爸砸开了身上的锁链,参加了《吉鸿昌》领导的《回民支队》。他《南征北战》,屡建功勋,《从奴隶到将军》,指挥过著名的《济南战役》。后来在一次《沙漠里的战斗》中,光荣牺牲了。

真是一位老英雄!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他叫《节振国》。

节振国呀?那你妈是谁呢?

我的《母亲》是一个《南江村的妇女》。

她叫什么?

《金玉姬》。

嘿!甭问她也是一位老革命了。

她是《51号兵站》里的一个《女交通员》,经受过《血与火的洗礼》,都称她是《地下尖兵》。在《挺进中原》的《豹子湾战斗》中,她用生命发出了《永不消逝的电波》。

是位女英雄!

我还有一个哥哥,在那难忘的《峥嵘岁月》中,我哥哥高举若《翠岗红旗》,为了《冲破黎明前的黑暗》而英勇地《打击侵略者》,成了一位《农民英雄》。后来,他在配合《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时,为了《爆炸》一座《桥》,献出了他的宝贵《青春》。

你哥哥叫什么?

大名叫《夏伯阳》,小名叫《火娃》。

嗐!这都是一回事吗?!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跟你哥哥一块儿参加革命呢?

不行啊,因为我当时年龄太小。

你多大岁数?

我才生下来《十天》。

好嘛!你是跟谁长大的?

跟我外公。

你外公是谁?

《斯特凡大公》。

嗨!

我外公死后,我和我姐姐二人就成了《雾都孤儿》,流落在《十字街头》,当上了《马路天使》,我成了《流浪者》,我姐姐也当上了《卖花姑娘》。

你姐姐又是谁呀?

她叫《李双双》。

李双双?《瞧这一家子》!

就在我《年青的一代》,我听到《于无声处》传来了《苗岭风雷》。我离别了家乡,踏上了《走向生活的道路》。我绕过《风云岛》,穿过《大渡河》,在《寂静的山林》附近找到了《铁道游击队》。我当上了《小八路》,穿上了军装,帽子上还有一颗《闪闪的红星》。

真够威武的!哎,你们部队都有哪些人?

有《黄河少年》,《烽火少年》,《草原英雄小姐妹》《兰兰和冬冬》,《东海小哨兵》《丫丫》,以及《牧鹅少年马季》,他们都是我的《战友》,我们都是《红孩子》。

谁见过这么大个儿的红孩子呀!

还有《洪湖赤卫队》,《平原游击队》,《独立大队》和我们并肩作战,另外还有一支《红色娘子军》。

红色娘子军?她们连长是谁?

连长叫《海霞》,指导员是位《钢铁战士》。

叫什么?

《白毛女》。

白毛女呀?!那么你在部队担任什么职务?

我是一个《侦察兵》。

噢。你执行过什么任务呢?

《特殊任务》。

什么特殊任务?

有一次,为了《夜袭机场》,领导上决定让我《三进山城》。

这任务可艰巨呀!

没关系,我有一颗《英雄虎胆》,困难吓不倒我的《海魂》,我化装成一个《渔童》,身上背着《红色背篓》走上了《征途》。《早春二月》为我照路,我象《鸿燕》一样穿过了《黄河飞渡》,在《黎明前到达》了《野火春风斗古城》。进了《不夜城》,我马上就直奔《林家铺子》。

你到林家铺子找谁呀?

找《林则徐》。

嗨!找到没有?

找到了。他交给我一封《鸡毛信》。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秘密图纸》。

嚯!什么内容?

敌人要坐《特别快车》向《上甘岭》进犯。

敌人太狡猾了。

为了取得《宝葫芦的秘密》,我决定沿着敌人的《熊迹》《虎穴追踪》。

你认识路吗?

我有《向导》。

谁?

《林则徐》的儿子,《林冲》的孙子——

叫什么?

《小兵张嘎》。

这挨得上嘛?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们俩从小在一块儿做过游戏。

什么游戏?

《摸花轿》。

嘿!

我们沿着《看不见的战线》跟踪到《火山禁地》时,发现了一个《冰山上的来客》。只见他头上戴着《碧玉簪》,胸前别着一朵《冰山雪莲》,手里拿着一把《桃花扇》。

这叫什么打扮?

为了取得《人证》,我们决定对他进行《追捕》。经过一场《生死搏斗》,我们抓住了他。我揭开了他的《画皮》一看——

谁呀?

《蝙蝠》。这家伙曾经制造过闻名的《四〇五谋杀案》和《尼罗河上的惨案》。

这都是一回事儿吗?

我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封《柳毅传书》,摸清了敌人的《逼婚记》。完成了《神圣的使命》,我《归心似箭》,赶回了部队。根据我的情报,领导决定要《智取华山》。

对,要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在一个《暴风骤雨》的夜晚,狂风掀起了《红河激浪》,天空布满了《甲午风云》。突然,山上亮起了《珊瑚岛上的死光》,紧接着,远处传来了《保密局的枪声》。

嗬!战斗打响了。

战斗正激烈,突然,我发现敌人妄图向《龙须沟》方向逃窜。这时,我不顾个人的安危,立刻拉响了《多瑙河三角洲的警报》。

好嘛,这警报是够响的!

《霓虹灯下的哨兵》听到警报,立刻就《跟踪追击》《战上海》,打得敌人落花流水,《原形毕露》。

打得好!

在这次《难忘的战斗》中,我不幸负了重伤,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醒来以后,我还以为我是做了一个《红楼梦》呢。

你呀!

在《白求恩大夫》的治理下,我终于《苦海余生》了。《蓝光闪过之后》我就重返前线了。

你可真行。

经过了《十月的风云》,我们终于迎来了《沙漠的春天》。

胜利了!

《停战以后》,领导上批准我回家探亲。我就坐上了《十二次列车》,和我的未婚妻一道儿回到了《故乡》。

你的未婚妻是谁呀?

她是《刘三姐》的妹妹。

叫什么?

《刘巧儿》。

刘巧儿呀?!

怎么着?人家都夸我们是《天仙配》哪!

你呀!

我们到家时,正赶上《摘苹果的时候》。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巧啊?

因为《今天我休息》。

嘿!我替他找了一句。

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当天晚上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文艺晚会。晚会上我们俩举行了《婚礼》,大家都向我们《祝福》,并且非要我爱人说几句话不可。

那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今夜星光灿烂》,我和《小二黑结婚》了。在这《欢天喜地》的日子里,我们决心为了《甜蜜的事业》努力工作,早日奔向《未来世界》。”

说的不错。

那天的文艺节目更加精彩。

都有哪些节目?

有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交响乐《东进序曲》,京剧《铁弓缘》,评剧《花为媒》,豫剧《七品芝麻官》,吕剧《李二嫂改嫁》,有根据我的事迹编写的故事《渡江侦察记》,《雪花和栗子球》的《驯兽》表演,还有一段精彩的口技——

学的什么?

《半夜鸡叫》。

是够精彩的!

晚会上,音乐家《聂耳》演奏了《二泉映月》,《蔡文姬》弹起了《红花曲》,歌唱家《阿诗玛》放开《生活的颤音》演唱了一支《蝶恋花》,诗人《屈原》情不自禁地朗诵了一首《宋景诗》。

嘿!他是怎么朗诵的?

“《祖国啊·母亲》!《浪涛滚滚》,《春雨潇潇》,由《绿海天涯》,《汾水长流》,《蓝天防线》飞舞着《玉色蝴蝶》,《北国江南》到处是《柳暗花明》。放眼望,《八千里路云和月》,心里如《一江春水向东流》。《英雄儿女》,艰苦《创业》,汗水换来《锦上添花》。看吧,《征途万里》,《车轮滚滚》,让我们抖撒起《龙马精神》,《飞向未来》吧!”

嘿!这诗是屈原朗诵的?

当然了,不信你问他去。

哎……我到哪儿找他去?

还有很多的体育节目。

都有什么?

有《女跳水队员》的《高台跳水》,《女飞行员》的《长空比翼》,《小足球队》的足球比赛,《杨门女将》特地赶来,表演了优美的《自由体操》。

没听说过!

会场上高挂着《宝莲灯》,草地上盛开着《天山的红花》。《我们村里的年青人》唱起了《青春之歌》,《景颇姑娘》跳起了《彩蝶纷飞》的舞蹈。应大家的要求,我跟《好兵帅克》给大家说了一段相声。

大家《满意不满意》呀?……我也受传染了。

甲大家听了,止不住大《笑》三下。怎么就笑三下呀?

这叫《三笑》嘛!

嘿!《三笑》放这儿了。

那天来参加晚会的《至爱亲朋》很多。都是谁呀?有《青年鲁班》《牛虻》,《烈火中永生》的战士《董存瑞》,《党的女儿》《江姐》,《报童》《小铃铛》,《潜海姑娘》《蒙根花》,赤脚医生《李时珍》。

好嘛,李时珍成了赤脚医生啦。

甲我姐姐带着她的女儿也来了。她女儿叫什么?

《小花》。

小花呀?!

还有一些外国来宾。

外国人也来了?都有谁?

有《叶塞尼亚》、《玛丽娅》,有《沉默的人》《吟公主》,《保尔·柯察金》和《简·爱》,另外还有一位《神秘的旅伴》——

谁呀?

《佐罗》。

嚯!

还有一对《舞台姐妹》

谁?

《傲蕾·一兰》和《祥林嫂》。

嘿!

有《达吉和她的父亲》。

达吉的父亲叫什么?

《李四光》。

没听说过!

还有《他俩和她俩》。

他俩是谁?

《牛郎织女》。

那她俩呢?

《梁山伯与祝英台》。

这都怎么凑乎的?!

还有咱俩。

咱俩叫什么?

《警察与小偷》。

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