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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友十年 相声茶馆》一默编 海河文化编辑部 2009
乙 今天我给大家说段相声。
甲 你先别说啦,我问你点事。
乙 (厌烦的推开甲)今天我给大家说段相声。
甲 你先别说啦,我问你点事。
乙 (厌烦的推开甲)我说的这段是传统节目。
甲 你先别说啦!
乙 你干嘛呀?
甲 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
乙 我不爱理你!
甲 你知道我是谁吗?
乙 你爱是谁是谁!
甲 提起我的大名吓死你!
乙 至于吗?
甲 你站稳了,听我告诉你。
乙 你是谁?
甲 狗不理。
乙 你怎么骂人呀?
甲 我是狗不理。
乙 哦,你是包子?
甲 好说你馅饼!
乙 狗不理的包子。
甲 我的名字叫狗不理。
乙 你怎么叫这名字?
甲 没人拿正眼看我,没人愿意跟我说句话;连狗都不爱理我。
乙 你怎么混成这样啦?
甲 我穷啊!
乙 穷?
甲 现在我是身无御寒衣,家无隔夜粮。投宿无亲,求借无门;只落得浪迹天涯,流落街头,身处饥寒交迫、水深火热之中。
乙 混得够惨的!
甲 看看人家一个月成千上万的钞票往家里进,可叹我这么高的智商,这么高的文化,这么好的人品,这么大的能耐;我怎么一分钱的进项都没有呢?
乙 你没有工作呀?
甲 我身体不好,参加不了工作,我有病。
乙 什么病?
甲 “恶劳”病。
乙 这病没听说过!
甲 就是干不了活。我一干活就出汗,一出汗就气短,一气短就心跳,一心跳就休克。只要不干活就什么事都没有。
乙 好逸恶劳呀!
甲 跟你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干过活。
乙 不劳动不得食。
甲 不!我跟别人不一样:我不劳动也照样吃饭,而且比别人吃的还好。
乙 凭什么呀?
甲 因为我是少数民族。
乙 哪个民族也得劳动!
甲 我这民族就不用劳动。
乙 你是哪个民族?
甲 “啃老族”。
乙 啃老族?
甲 我是“啃老族”的族长。
乙 族长?
甲 那是,哪个民族都有族长。你是哪个民族?
乙 汉族。
甲 你们的族长就是汉高祖。我们这个“啃老族”呀!……哎,你听说过吗?
乙 听说过。就是吃父母。
甲 对,现在凡是指着老尖儿活着的,都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成员。
乙 都吃爹妈了,你还脸子说哪!
甲 我就得吃他们。我爸爸太有能耐了!
乙 有什么能耐?
甲 在旧社会,我爸爸就是大军官。
乙 他是军人。
甲 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当上校官了。
乙 哦,团级。
甲 老爷子多年胜任玉蒲团的团长。
乙 这个团可不好领导!
甲 当年赫赫有名的战将蝴蝶花、赛昆仑都是我爸爸的手下。
乙 是啊!这么说你爸爸比他们厉害!
甲 那是!我爸爸披荆斩棘、久战疆场,经过多半生的戎马生涯,直到五十多岁才有了我这个圣宝贝儿。
乙 这就叫老来得子!
甲 我是娇生惯养,身不动、膀不摇;都到十四五岁了,我的生活还不能自理哪。
乙 那你怎么活着?
甲 有人伺候我。你小时候吃饭怎么吃?
乙 端着碗自己吃。
甲 那多累得慌!我往沙发上一靠,一边一个老妈,这边喂一口饭,那边喂一口菜。
乙 这就叫饭来张口。
甲 你小时候喝水怎么喝?
乙 端着杯自己喝。
甲 那多累得慌!使唤人把水壶吊起来,接根皮管往我嘴里一插,“吱……”解决了。
乙 跟输液一样。
甲 你小时候解大手怎么解?
乙 蹲那自己解。
甲 那多累得慌!勤务兵扛着我解。
乙 这才叫骑着脖子拉屎哪!
甲 你小时候穿衣服怎么穿?
乙 伸上袖子自己穿。
甲 那多累得慌!我侧着身往那一躺,丫环过来先把我这半拉穿好了,翻过来再穿那半拉。
乙 这不是穿装裹了嘛!
甲 我年年啃、月月啃、天天啃,啃完了前半生。
乙 后半生呢?
甲 后半生啃不了啦。
乙 怎么呢?
甲 爹妈让我啃死了,房宅让我啃没了,家产让我啃光了,媳妇让我啃跑了。
乙 你的儿子呢?
甲 我哪来的儿子!
乙 哦,你没有孩子?
甲 你不知道我有“恶劳病”?一干活就出汗,一出汗就气短,一气短就心跳,一心跳就休克!
乙 你都懒出了圈了!
甲 没有儿女倒也好。要是真有三儿俩女的,一块儿啃我,我拿什么养他们?
乙 这玩意儿还传辈哪!
甲 到如今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
乙 没法看得起你。
甲 真应了老人那句古语了,“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呀!”
乙 想起这句话来了。
甲 没人拿我当回事,最可气的是连狗都看不起我。
乙 是呀!
甲 那天我在饭馆门口那台阶那刚坐下;过来一条大白狗。它冲着我“呜鸣”。
乙 甭问,你占它的地方了。
甲 你怎么知道的?那地方你去过!
乙 我呀!
甲 我说“大白狗,我知道这是你的地方,你让我先呆会儿,我还没吃饭哪!你敢情吃饱了!你怎么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呢?你看你吃的又白又胖,胖的连脖子都没有了。”
乙 它听得懂吗?
甲 听得懂!只见它两条后腿着地,站起来了。(做打竹板动作)“嗒嗒一嗒一嗒嗒!”
乙 要唱快板!
甲 “汪……”
乙 听这板槽还是王派!
甲 越不理它吧,它还越来劲儿!
乙 打跑了它。
甲 我哪有那个力气呀!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我这俩眼看哪都是雪花呀!
乙 跟电视屏幕一样。
甲 唉!没办法。落配的凤凰不如鸡呀!
乙 连狗你都不如!
甲 惹不起我躲得起!俗语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好人不跟狗斗”。等着!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等我翻过身来,我先把你们这些看人低的狗东西给消灭了!
乙 你得什么时候翻身呀?
甲 快!我一半天缓过劲来,就向演艺界发展。
乙 你还想发展演艺界?
甲 我有人呀!我不在大陆发展啊。大陆没戏!
乙 那你上哪?
甲 我上香港。
乙 你去得了吗?
甲 我舅舅、我表哥都是香港演艺界的名人。
乙 是呀!都有谁呀?
甲 午马、徐锦江,郑则仕、曹查理都是我们家亲戚。
乙 一帮三级片儿。
甲 我一想,好人不跟狗制气。让给你!我把地方给它腾出来了。我往饭馆的窗台上一坐,回头接着玻璃往里一看,差点没把我气死。
乙 怎么了?
甲 那“狗烂”在里边哪!
乙 “狗烂”是谁?
甲 我发小的一个弟兄。他一个人在那涮羊肉哪!就凭他那倒霉摸样吃涮羊肉?
乙 怎么啦?
甲 他不称呀!小时候他们家穷的掉底儿。他妈老上我们家借钱去;他连学都上不起。
乙 那不是过去吗。
甲 你再看他长的那缺德模样!八字眉,耗子眼、娘们气气;说话连舌头都伸不直。他吃涮羊肉!
乙 你管人家那干嘛!人家有钱。
甲 这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他吃完了饭从饭馆出来,手里还拿着两套牛肉烧饼。一眼看见我了,哎哟,那撇舌喇嘴的。“哥们,在这干嘛了?你怎么这模样了?”
乙 告诉他,三天没吃饭了。
甲 吓!没志气。男子汉大丈夫宁折不弯!活着得有志气。当时我冲他一瞪眼。“把你那两套烧饼给我行吗?”
乙 这叫有志气呀!
甲 我得活着呀!我从他手里抢过来,“噹!”就咬了一口。(噎住,打嗝)
乙 真饿极了。
甲 “哎呀,你慢点吃,别死。”“废话!你知道三天不吃饭是什么滋味儿吗!”
乙 别理他,你先吃饱了再说。
甲 我已经三成饱了。
乙 刚三成饱你就横啊!
甲 “狗烂”让我给哄跑了。这功夫,过来一条小黄狗,“噹!”一口把烧饼给叼走了。
乙 瞧这倒霉劲呀!
甲 最可恨的是它还不跑,扭过头来它看着我吃。
乙 是够气人的。
甲 嗬!吃的那个香啊。你还别说,小黄狗个不大,长的还真喜兴。我心说你是条狗,你要是人哪,你也是个阳光男孩呀!
乙 好吗!
甲 你个狗东西!太不开眼了!你等着我的,等我有钱了把你们这些狗心狗肺的东西全给消灭了。
乙 你得什么时候有钱呀?
甲 快!我们家亲戚称钱的有的是。连国外都有。
乙 你还有海外关系?
甲 连英国皇室都有我们老王家的人。
乙 谁呀?
甲 戴安娜王妃。
乙 她是你们老王家的人?
甲 她婆家姓戴安娜,她本人姓王叫王妃。
乙 胡说八道!
甲 等一半天缓过劲来,我找她先借一百万英榜。
乙 借多少?
甲 一百万英镑。一英镑换咱这的钱是十三块八角二;一百万英镑折合人民币一共是1382万。
乙 这么些钱你花的了吗?
甲 花的了。钱到手之后,我第一得先买房子。
乙 对!你买一个独厨。
甲 呸!独厨够我住的吗?我得买一所独楼。
乙 独楼?
甲 我早看好了。我准备把泰安道那开滦矿务局的旧址先买下来。
乙 那地方现在政府用着哪!人家不卖。
甲 那我买赤峰道那块房子,买渤海大楼;两边倒着住。
乙 嗯!这回够用了。
甲 房子有了,我还得有个媳妇吧。
乙 这岁数还想这个?
甲 不想不行!没媳妇我死了以后这遗产谁处理呀?现在为了争遗产,打得头破血流呀!
乙 对!别留后患……哪有人争呀?
甲 我娶谁好呢?
乙 这得好好想想。
甲 像范冰冰、徐静蕾那样的我就不考虑了。
乙 为什么?
甲 跟我的年龄差距太大。
乙 是大点儿!
甲 秦怡、白杨、谢芳……
乙 这跟你岁数差不多!
甲 比我大多了!不行,哪个当我妈都合适。哎!对了。芙蓉姐姐。我喜欢她!
乙 还别说,你们俩还真合适。
甲 就是她了!房子、媳妇都有了,我该买车了。
乙 对,来辆广本。
甲 吓!那破车谁坐呀?我想买宝马买宝马,想买奔驰买奔驰。我一样买一辆,拦上绳子让宝马拉着奔驰走。
乙 吃饱撑的!
甲 坐这么好的车得穿好衣裳。我想穿貂皮穿貂皮,想穿裘皮穿裘皮;一个样式我买两件;晴天穿一件,下雨不打伞穿一件。
乙 你折腾哪!
甲 我还得美美容吧!
乙 你还美容?
甲 那是,我这模样穿这么好的衣裳,那不糟践了吗?
乙 对!太对了!!
甲 我美容、美发,做拉皮、做面膜。对了,我还得拉双眼皮。想双眼皮就双眼皮,想单眼皮就单眼皮!我左边双眼皮,右边单眼皮。
乙 那好看吗!
甲 吃香的喝辣的。我可不挨饿了!河螃蟹最贵,我天天吃。把爪下来留着,把螃蟹扔了。
乙 扔了干嘛?
甲 往楼下一扔,肯定有人抢;我在平台上看着乐。
乙 什么人呀!
甲 都齐了!我还得包个二奶吧。
乙 还真够你忙活的!
甲 哼!想泡日本妞泡日本妞,想泡美国妞泡美国妞。一样我包俩。这俩人倒班儿,上一天歇一天。
乙 跟看大门一样,上二十四歇二十四。
甲 我正盘算着哪,突然眼前一亮。
乙 你看见什么啦?
甲 从那边飘飘摇摇的走过来一位妙龄女子。只见她身材苗条,脚步轻盈,身穿背心小裤,刘海的头型,浓妆艳抹,眼睫毛得有一寸多长,嘴唇搽的跟鸡屁股似的。
乙 够艳的。
甲 一看就是一位多情的女子呀!
乙 你怎么知道的?
甲 她看见谁都打招呼。“嗨!……”
乙 什么模样!
甲 也不知现在的人都怎么啦?就没有一个理人家的。
乙 凡是不理她的都是好人。
甲 咱不能跟他们似的,得讲究文明礼貌。当她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主动的“嗨!”
乙 她说什么了?
甲 “缺德玩意儿,你干啥呀!臭要饭的还想花一把咋的?你也不尿泡尿照照你那德行!”
乙 惹翻了吧!
甲 “嗬!连你也看不起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呸!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乙 你还真急了!
甲 “哈哈!你敢骂我?”“我骂你了怎么着?有法子你使去。”“好办!”她一回头,后边跟着一条大狼狗。“条子,上。”这条狗冲着我“噌”就扑过来了。
乙 你快跑吧!
甲 对!我一回头,旁边有两根电线杆子,上边是高压变电站。还有爬梯。
乙 赶紧上去吧!
甲 我抬头一看,不能上。
乙 怎么?
甲 上边有警告牌,上边写着字哪。
乙 写的什么?
甲 “高压危险,攀登罚款。”
乙 管那干嘛,上。
甲 不能上,罚款我没钱呀!
乙 等不到罚款就没你了!
甲 我转步拧腰,跑进高层大楼里去了:嘿,我命不该绝:那电梯门开着哪,里边没有人。我一个箭步进了电梯;赶紧关门,按住那关门键不撒手。
乙 那干嘛?
甲 半路谁也别想进来。
乙 心眼都搁这了!
甲 “完了,狗东西!追不上我了吧?”我看着楼层指示灯“26、27、28、29”停了。门打开了我一看,嗬!大平台真豁亮啊!
乙 到楼顶啦。
甲 我站在楼顶举目远望,整个城市尽收眼底呀!天塔,不算高呀!远洋大厦、劝业场、百货大楼、天津站、这边是和平,那边是南开:东丽北辰、罗马、……
乙 你看见罗马了?
甲 婚纱摄影。
乙 我说的呢!
甲 多美呀!这就是生我养我,在这里生活了多半个世纪的天津城。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啊!我的故乡。
乙 还挺有诗意。
甲 这里有一千多万人口,还有来自各地的打工仔、打工妹,他们都幸福的生活在这里。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呢?
乙 你有“恶劳病”。你一干活就出汗,一出汗就气短,一气短就心跳,一心跳就休克。
甲 用不着你讽刺我!我自己已经总结出原因。
乙 什么原因?
甲 我倒霉就倒在狗身上了!我这一辈子犯它的小人。别着急,有朝一日我一定的把这些狗东西斩尽杀绝!
乙 你杀的过来吗?
甲 可能刚才我跑累了,浑身发散;不知不觉躺那楼顶上我就睡着了。朦胧之中我做了一个梦。嗬!这个梦做的痛快。
乙 你做的什么梦?
甲 我当官了。
乙 当的什么官?
甲 县长。
乙 哪个县?
甲 前列县(腺)!
乙 这倒霉地方!
甲 谁说不是,这地方穷啊。历任知县都治理不好。所以朝廷封我七品县令,委以重任,马上到职,不得延误。我头戴乌纱帽,身穿大红袍,带着我的师爷狗烂,坐着狗拉爬犁直奔前列县(腺)。
乙 有坐狗拉爬犁的吗?
甲 狗东西们,当初它们看不起我,现在我让们拉着我。
乙 还记着仇哪!
甲 到任之后,我是立马横刀,励精图治;一年的功夫前列腺旧貌换新颜,五谷丰登,国泰民安。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乙 你的功劳不小呀!
甲 我可翻身了!后半辈子这罪我可受够了。由此,我总结出一条经验。
乙 什么经验?
甲 得先当孙子后当爷爷。
乙 这是什么经验呀!
甲 虽然我的前半生是啃老族。但是,现在我出头了。这一世没白来,我没辜负父亲对我多年的教养,总算对得起他老人家啦。当初我爸爸是玉蒲团的团长,如今我是前列腺的县长。我们爷俩一样,县团级。
乙 朝廷也有这级别。
甲 事业成功了,我该报仇啦!
乙 还没忘那帮狗哪!
甲 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要开始下手了。
乙 对,把它们都杀了!
甲 杀了?便宜死了。
乙 那怎么办?
甲 我得吃它。
乙 你吃的过来吗?
甲 架不住我天天吃。我每顿饭炖一只狗。
乙 你吃的了吗?
甲 我吃几口就得。
乙 这不糟贱吗!
甲 我一日三餐每顿一只,一天就得杀三只公狗。
乙 怎么还公狗呀?
甲 我就吃公狗不吃母狗。
乙 为什么?
甲 当初咬我的都是公狗,一只母狗也没有。
乙 看起来母狗对你还是很有感情的!
甲 没用多长时间,全县的公狗让我给吃绝了。
乙 这回看你吃什么?
甲 有办法。找我的师爷。
乙 就是那狗烂!
甲 我命他到外县去采购公狗。
乙 你还真有办法。
甲 第二天,从外县买来五条大公狗。膘肥体壮。装大笼子里就拉回来了。刚进门,可了不得啦!
乙 怎么啦?
甲 当差的进来报告。“启禀老爷,大事不好!”“何事惊慌?”“您快看看去吧,咱县衙门外边来了好些野狗。”“你找我干嘛,把它们轰跑了呀!”“轰不走。”“一群废物!”我到了门口一看,“我的妈呀!”
乙 怎么了?
甲 大栅栏门关着,外边成了狗海了!
乙 是呀!
甲 有畜牧犬、狩猎犬、牧羊犬、斗牛犬、大白熊、苏联红、蝴蝶犬、山地犬、贵宾犬、卷毛犬、德国黑贝、日本银狐、西施、京巴、腊肠、藏獒,大黑狗、小白狗、老黄狗、杂毛狗:光流浪狗就来了三万多条。
乙 真成了狗海了!
甲 一个个骨瘦如柴,狗毛都擀了毡了。都张着血盆大口冲着县衙门里狂叫,震耳欲聋呀!衙役三班一个个拿着棍子接着大铁门跟狗对峙。我说“县衙门成了什么了?赶紧把它们赶走呀!”“老爷,还赶走?要是不紧关大门,我们几个早给咬死了!”这可怎么办呀?这功夫,狗烂说话了。“老爷,我倒有个办法。”“快说呀!”“您把外县来的这五条狗放出去,保证们马上就走。”
乙 那就赶紧放吧!
甲 刚打开笼子,这五条狗“噌”就窜出去了。眨眼的功夫,衙门外头连个狗都看不见了!
乙 真管用了!
甲 我说“师爷,今天多亏你了!你真有智慧。”“我有嘛智慧?”“你把这么多狗都给治走了。”“老爷,您糊涂呀!您怎么不想想,您把本县的公狗都给吃绝了。今天外边那些狗呀…”
乙 怎着?
甲 “都是本县的母狗。“
乙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