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快马 - 祝敏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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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相声小段汇集》薛永年,陈新 主编 文化艺术出版社 2002-51

从前有一位粮百万老员外,真称得起:良田千顷,树木成林,牛羊成群,彩缎成匹,簪环成对,珠宝成斗,奴仆成帮,父子成仇,兄妹成亲,都他妈成一块儿去啦!粮百万有三个女儿,都嫁人啦:大女儿嫁给一个秀才,二女儿嫁给一个举人,他这个二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其实呀,三姑爷是往里傻不往外傻。有一天粮百万买了一匹伊犁马,这匹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一匹千里马。粮百万老员外打发人去请三位姑爷。不大工夫,三位姑爷都来啦。给老兵父见完礼之后齐声发问:“老人家,将小婿等喊来,有何指教呢?”

粮白万说:“老夫我买了一匹千里马,现在廊下,此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要赠给你们仨,这一匹马又无法分,怎么办呢?你们三个不是都有学问吗?!那就每人做诗一首,来形容这匹马脚力特别快。你们仨谁做的那首诗形容我这匹马跑得特别快,就把这匹马赠给谁。”

大姑老爷一听,赶忙说:“我是长婿,我先做,听我的,”大伙儿说:“好,你说吧。”

大姑爷说:“听着。‘水碗扔钢针,骑马到湖北,快马往回跑,钢针没沉水。’”

“嘿!”粮百万说:“得,别人不用做诗啦,这匹马归大姑爷啦。”二姑爷说:“老人家凭什么这匹马归了大姐夫了啦?”

粮百万说:“你看把绣花针扔到水里,骑上此马从河北到湖北跑个来回,这个针还没沉水,形容这匹马的快劲儿,谁比得了哇?”

二姑老爷说:“大姐夫的诗形容这匹马可不够快,慢得多呢。”

“什么?”

“慢得多呢!”

粮百万说:“好,二姑爷你做一首诗,我听听怎么个快法?”

“好,您听着。‘烈火烧鸡毛,骑马到陈桥,快马往回跑,鸡毛还没着。’”嘿!他更快啦。

粮百万说:“得,这匹马归你啦。”

三姑老爷说:“別忙,我这儿还有一首呢,比你们俩跑得全快!”

粮百万一听傻子这么一说,心里想,你是个傻子,又不会做诗,你这不是成心起哄吗?他一生气,“噔”放了个屁。三姑老爷说:“听我的。‘岳父放个屁,我骑马到意大利,快马往回跑,您刚喘半口气。’”这马归他啦。

(祝敏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