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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友十年 相声茶馆》一默编 海河文化编辑部 2009
甲 今天天气多好啊。演员和观众就好像一个单位的在一起联欢一样。听相声我认为是你茶余饭后最佳的选择。
乙 对!
甲 相声让你听完心情愉快,相声让您远离忧愁,接近喜悦,相声能使您排除烦恼,投人欢笑,相声使您减少疾病,促进健康。
乙 相声就有这么大的威力!
甲 对。所以说,一个人要想健康长寿,你就必须听相声。
乙 哦。
甲 我说这话您要是不信,生活中你考察考察,您看一看,如果一个人连续一百天他不听相声,你在看这人……
乙 怎么样?
甲 还那样。
乙 可不还那样吗!
甲 人的爱好不一样,有爱听相声的、有爱听鼓曲的、有爱听京剧的。就说这京剧,还有大家唱,如果有兴趣的话还可以唱一段,“未曾开言泪汪汪,尊一声贵差细听端详,王大人他待我恩德广,粉身碎骨难报偿。也不知身犯何罪他乡往,怎不叫人心惨伤,昂昂”。他亮亮自己的嗓子唱唱也痛快,也高兴。
乙 对。
甲 不过这个唱得分场合,有这么一种人别的场合他不唱,他非得澡堂子唱去。
乙 哦,那唱。
甲 到澡堂子唱,他还非得烫美了才唱呢。这手提了着毛巾,这手拿着肥皂,一进池子拿手巾摸摸这个水,问着熟人,“哎今个这水怎么样?”
乙 还行。
甲 行,行,好,下去了。热水一烫,美了,哎,好水,这就要开始唱了“未曾开言泪汪汪,尊一声贵差细听端详,王大人”
乙 啊?
甲 他把王大人搁这了,我告诉你王大人。
乙 嗨。
甲 还有一种唱的场合不对的,这种人少,别的场合都不唱,非得他害怕的时候他才唱呢。
乙 害怕时候唱。
甲 这种人少见吧!
乙 少见。
甲 我们团就有一个。
乙 谁呀?
甲 黄铁良,他倒霉就倒霉他们家身上了。他那父母啊,没闺女,有儿子没闺女,想闺女想疯了。黄铁良打一岁生日开始就拿他当闺女这么养活。
乙 打一岁开始?
甲 啊,抹口红,擦红嘴巴,留小闺女那样的头,穿花衣服。他爸爸也糊涂,你说赶上个节日,凑个热闹,这么打扮打扮,一过节日赶紧改回来,打小就这么养活着,都十六了,还没变过来呢。
乙 我说老了老了,还娘娘们们的呢。
甲 都十六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当然现在是明白了。自小胆小,不跟小小子一块玩,他就跟小闺女在一起玩,胆小。他在北京演出那时候,从剧场到他家,要是走那个黑胡同就很近,要是不走这个黑胡同,就得绕出很远去。晚场演完了他回家,回家必须他得走这个胡同。
乙 哦。
甲 这个黑胡同,一个灯都没有,黑。他胆小啊。每当他走这个胡同时候,一到这个胡同口,他不进去。
乙 他怎么不进去呢?
甲 他等着,如果有谁路过走这个胡同,它好在人家身后跟着人家。
乙 找个伴。
甲 那天寸了,在胡同口站了半天一人没有。
乙 一个人也没过来。
甲 怎么办,也得走啊,走吧。他就进了这个黑胡同,心瞪瞪瞪这个跳呀。
乙 害怕啊。
甲 我就纳闷,你心里害怕,眼睛就往前看,走过去不就得了吗。
乙 对啊。
甲 不介,他是越害怕,哪黑,两只眼睛越往哪看。
乙 越害怕越满处摸。
甲 这时候他想起唱来了。唱为了壮胆子。“听他言,吓得我呀。”
乙 怎么这味啊。
甲 这不下的吗。“心惊胆战唵唵唵啊——哎呦。”
乙 这怎么回事。
甲 他磨头就跑。一出胡同,正赶上警察巡逻,他一头就撞警察怀里了。
乙 是啊。
甲 警察一看,你于什么你,啊,黑更半夜的你跑什么你。他一见是警察,“你是警察,行了行了,你快跟我看看去吧”。“怎么回事?”“有鬼,胡同里有鬼。”“哪有鬼,那鬼什么样?”“那鬼、鬼,大头鬼。”
乙 大头鬼?
甲 “对,那个头比我还矮点好像,老大大脑袋。”“胡说八道。”
乙 就是。
甲 你不信你看看去。警察说走看看去,进去拿手电一照,拿手一敲,过来,看看这是大头鬼吗?
乙 这是?
甲 信筒子。
乙 嗨。什么眼神。
甲 自己吓嘘自己。
乙 可不是吗?
甲 自己吓自己,有时候形成可笑的事。在咱们天津从前就出过这么一哒。南门外。
乙 南门外?
甲 认识吗。
乙 认识。
甲 南门外。我说的这个时候是很早以前了,那时候日本还没侵华呢。那时候南门外不是现在的南门外。一出门南门往前一走还没到六里台呢,那简直就是农村,都是乱石岗子、土房子,猪圈一个挨着一个,也有菜园子。
乙 整个农村啊。
甲 就在那出了这么一件事。
乙 您说说怎么回事。
甲 一个小院啊住着两家,两家加起来一共才3口人。
乙 两家才3口人?
甲 对。紧挨着大门这家姓刘,刘老头。刘老头你知道吗?
乙 我哪知道?
甲 刘老头嘛!刘春晖他爷爷。
乙 是吗,别瞎说。
甲 没错,没错。里面那家姓王。也是个老头。说是老头也就是60来岁,那时候60来岁就是老头了。那时候人均寿命短啊,不像现在80多岁有的是。
乙 100多的都有。
甲 那时候不行,60多岁就是老头了。跟前一个老儿子,老儿子不足20,也就十几岁,实际他有个闺女,大了,嫁到城里了。
乙 哦,出嫁了。
甲 这就他们爷俩过日子,这3口人整天没事,俩老头就在一起下棋。下着下着就打起来了。
乙 哎呦。
甲 打起来也不用劝,过不了两点钟,又凑一块了,又下上了。那天该着出事,这王大爷也不知道得的什么病。不到一小时就死了,这孩子一看就傻了,这怎么办。找刘大爷去吧。
乙 只能找他。
甲 “刘大爷,您看看我爸爸怎么了,不说话了。”老头一听,说“我过去看看去,”过去一看,再一摸,没气了。
乙 哎呦。
甲 “哎,刚才还和我下棋呢,这么会没气了。
乙 多快吧!
甲 “哎,你姐姐给她留下装裹了吗?”
乙 留了吗?
甲 “嘛装裹,我不知道”。
乙 你看看。
甲 “不知道,不知道这个人也不能这么躺着。”弄了两铺板、俩铺凳,搭上之后,“来来来,把死人生拉硬拽搭在铺板上,这就是床板了。没装裹这也不能这么晾着,到杂货铺买两张粉连纸”。
乙 买这个干吗?
甲 好把死人盖上啊,没有铺金盖银,你还不买两张粉连纸。
乙 也应该。
甲 盖上之后。“那什么,脑头里弄个小桌,桌上放一碗饭,上面摆几片肉,来一双筷子直着插上。”
乙 这是干什么?
甲 倒头饭啊。
乙 哦,倒头饭。
甲 前面点上两只白蜡。都弄好了小孩说话了。“刘大爷,您受点累!”“干嘛?”“您给看着点,我得找我姐姐去,好跟我姐姐商量这后事怎么办啊。”
乙 对,这得找姐姐去。
甲 “你姐姐她住在城里吧?”“啊住城里!”“住城里,你去,让我在这看死尸。”“啊,您受点累吧!”“爷们,咱可说好了,你要是去,可得快去快回来,晚上8点关城门,一关城门可就断绝交通。”
乙 那就出不来了。
甲 你在那三耽误两耽误,你要是关在里面出不来了,我可在这一宿,我……我跟你说啊,我可不是害怕。
乙 不是害怕!
甲 就是害怕。“我上岁数了,这精神头达不到知道吗,回头我一眼看不到,叫猫抓了狗咬了,我可交待不了了,你可得快去快回来。”“大爷您放心,我去了说完了我就回来。”“宝贝,现在可就4点了,赶紧走。”说完话这孩子就走了。正是天热,那时候交通不是那么方便,不跟现在一样,一伸手,坐出租车就走了。那得连跑带走,进了城门,找他姐姐去了。到了姐姐家门口,心里着急啊,一拉门“姐姐,咱爸爸……”
乙 这怎么回事。
甲 堆乎那了。
乙 哎呦。
甲 满嘴吐白沫,姐姐一看,这是怎么了,赶紧请大夫。大夫一看,说不要紧的,给喝了付药,说没事就是急火攻心吃了这付药,别动,好好休息,有两天就好了。
乙 两天?
甲 有两天就好了,他是在这休息了,那家里可剩下俩老头,一个死的个活的。
乙 一个死的一个活的别往我这比划。
甲 这是身段,身段。说看尸啊,看怎么看,比如这孙男弟女特别多,晚上你说有看尸的,实际上有看尸的,这些人都穿上孝,一身白,晚上明灯亮火,你出来我进去,这尸谁都能看。
乙 对。
甲 这是什么,那时候一出四面城,就没有电灯了,点着小豆油灯,整个这院子,一个死的,一个活的,这看尸没点胆子,他是闹得慌。老头打5点就盼着这孩子回来,“哎哟,咱说话可得算数。”
乙 他跟谁说话?
甲 他自己瞎叨叨。“宝贝啊,要是8点你还回不来,你可就缺了大德了。”盼来盼去,天越来越黑,那表当、当、当8点了,老头一看“完了,我就知道有这手,你说我不应吧,显着我胆小,我应了吧,这宝贝真不回来。”他点着是豆油灯,豆油灯光是绿的,他那破房子不严实,外面有风,风一进屋,一刮那绿火苗,那灯火一晃荡,屋子里所有的影子都跟着晃荡。
乙 好么!
甲 老头越看越害怕,一个人在屋里坐不住了,他来回走遛。走着走着他就跟着死人开始说话。
乙 说什么。
甲 他冲死人说话“我说……您还是站好了吧,死人没有动换的。”
乙 我还是死人啊。
甲 “我说大哥,你在这躺着,你儿子找你闺女去了,我好心好意在这看着你,怕你被猫抓了狗咬了的,我是好心好意啊你,你可别吓我。”这不是神经病嘛,你跟他说这话,他理不理你,他跟你说话我多会吓你了。你不得吓死吗,你跟他说这有什么用。
乙 就是。
甲 没办法,他会想办法,把房门开开,搬个凳子骑门槛上。他骑凳子上。
乙 里一半外一半。
甲 对,他心里说,里面有动静我往外跑,外面有动静我往屋里跑。熬着吧,熬到九点多,就听外边,叮里咣当……
乙 这是怎么回事。
甲 前村有个失明先生。
乙 瞎子。
甲 对,他会唱单弦.另外他会算卦。
乙 哦。
甲 每天早晨他进城,串胡同,有听的把他找进去他给唱,有算卦的给他算卦,然后找人家要钱,一天赚的钱也能养家糊口。每天晚上8点以前,他出城门往家走。
乙 他准出来。
甲 对,失明先生时间感觉非常灵敏,每天回家是必经之路,他从这一路过,一弹弦,刘大爷一听,心说行了,这就行了。
乙 怎么行了。
甲 我叫瞎子进来,跟我做伴儿,跟我作伴到天亮要多少钱给多少钱,就这么办了。说这话他就出来了,“先生,过来,”失明先生耳音都特别好:“哎,刘大爷!您可有日子没听我唱了。”失明先生都拄着这么一个竹竿,叫马竿,那就是失明先生的眼睛,指它摸道。刘大爷一猫腰把失明先生这马竿抓住了,领着他“您跟我来,跟我来”领这瞎子就进了院子,进院之后你倒是把他领你那屋去,他没有,直接把瞎子领到死人这屋。搬了一凳子,搁哪呢?一看死人在这停着,紧挨着床板他就把凳子放在这了,先生您坐着。先生看不见,就坐那了,刚坐那,他顺手就把先生马竿拿走了。
乙 他那人马竿干嘛?
甲 藏旮旯了,心说没有马竿那你就走不了了。
乙 够损的啊。
甲 往那一坐,先生就问“刘大爷,您算一卦怎么着。”“算,算什么!”“不算您听一段,当当当,您听那段。”“甭甭,我那段也不听。”“我跟您来段武十回,这段热闹,这段好。”“不不不还也不听,我听不下我去,死鬼在那躺着。”瞎子一听“嘛玩,你说嘛玩”“我……你啊唱,我心乱”这话怎么也圆不过来了。“干脆我告诉你吧,你知道王大爷吗?”“我知道啊,王大爷,跟你同院,他怎么了?”“他啊中午的病,死了。”“死了怎么了。”“他儿子上城里给他闺女送信去了,叫我在这屋里看尸,这关城门回不来了,我得在这看一宿,你知道吧,我跟你说实话,我害怕,我把你叫进来,跟我做个伴。”这瞎子一听“嘛玩您了,你有眼有户的你都害怕,我这没眼没户的真有点动静,我都不知道往那跑,刘大爷这可没有啊。”,说这话他就站起来了“给我马竿,给我马竿,我在这坐着干嘛,走走走!”“您别走别走!”拦也拦不住。瞎子站起来没有马竿他也往外迈步,他怎么也没有有眼的快啊。
乙 当然了。
甲 刘大爷连蹿带蹦,蹭两步跑到外头去了,出去把门“化楞个被”
乙 怎么了。
甲 他把门锁上了。
乙 把瞎子锁屋子里了。
甲 那瞎子耳音好啊,一听“化楞个被”,“哎,怎么着,你把门锁了是吧,刘大爷这没有啊,你锁上门这可不行,我说咱有话好商量。你进来你进来。”刘大爷说“我进来,呵呵,明天亮我准进来,你自己好好在那呆着吧。”“我说刘大爷,这没有啊,你把我搁着,这屋里哪跟哪我都不知道,咱这么办行吗?你进来,你进来给我倒碗水”“你喝水啊,我告诉你,你自个摸。我告诉你啊,你别瞎摸,你身后就是死人。”
乙 嗨,你告诉他这个于吗?
甲 瞎子说,“你损不损,你把我搁着这算嘛玩意。”该着哪天出事,这死人家里养了一只猫,打白天就没人喂,它早就饿了。猫在死人脚那卧着,猫发现死人头里那碗倒头饭里有两片肉,它打算吃那肉,猫窜狗闪呢,它打上面穿过去,它这一窜带风啊,这风把死人的粉连纸带出声音了,哗啦,就这一下瞎子差点蹦起来,“怎么回事。要诈尸是怎么着!”
乙 要诈户是怎么着。
甲 他那意思是自己使诈,要诈尸是怎么着,外面刘大爷听错了,他以为屋里诈尸了,屋里瞎子告诉他,告诉他诈尸了。
乙 要字没听见?
甲 哎,他在外面回答了一句,“啊,诈尸了”这瞎子又误会了。
乙 误会什么呢。
甲 瞎子以为屋里诈尸了,自己看不见,刘大爷在外面告诉他。
乙 呵。
甲 啊,诈尸了,瞧这三字。瞎子一听“刘大爷,都诈尸了,你快开门吧。”刘大爷说“那什么,你可别叫他抱着了,抱着了你命可就没了,你倒是开门啊你,我开门你出来,他不是也出来了呢,你找点嘛东西,你看准了,你看准砍他,我看得准吗?”
乙 瞎子看得见吗?
甲 你手里不是有弦子嘛。这节骨眼你别疼得慌,你抡弦子吧。瞎子一琢磨这都是生死关头了,我还疼他干嘛,“对啊,我抡弦子吧。”他拿着弦子担子这头,就是有轴这头,抡弦子股子,就是皮子那头,啪,头一下,就把豆油灯扑噜地上了,屋子里当时就黑了,瞎子玩了命了,劈其啪嚓,胆瓶也碎了,冒镜也掉地上了。那一看,哎呦,这瞎子疯了,猫也跟着到处乱窜,屋里响动太大,刘大爷一听,坏了,瞎子跟诈尸打起来了,这功夫大了可不行,功夫大了瞎子要是死了,我可得打人命官司,他是我叫来的,不行,我得找人救他。
乙 哦。
甲 说话他就往外跑,偏巧,他一出门又块瓜地,那时候正收瓜,守瓜得找几个棒小伙子在那看瓜。他路过,那几个棒小伙子正聊天那,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各位,快点,救命!”“怎么回事刘大爷!”“诈尸了!”“怎么了您呢,别着急,慢点说。”“我们院那王大爷知道吧,死了,他诈尸了。”几个人一听“哎,你看见过诈尸嘛”,“我听说过,我没见过,”“那什么,咱们走走走,一起看看去,刘大爷您别着急,我们去看看去,”“看看去咱们拿点家伙。,
乙 那什么家伙呢。
甲 咱们带着钩子。
乙 什么是钩子。
甲 钩杆子就是有一长杆子,前面有一个尖,后面有一个倒钩,跟救火那钩杆子一样。在哪呢,你前面领路。来到刘大爷的院,刚到院子门口,就听里面劈里啪擦劈里啪擦,几位一听“霍,这里面诈尸还够厉害的,哥几个,我可听人说了,对付诈尸可不能说话。一说话他接你的阳气,啪一下就出来了。”
乙 霍。
甲 “咱谁也别说话啊,不说话怎么办,咱们只进院可别进屋,咱呢,把钩子顺窗户纸捅进去,在里面攉龙,这诈尸要是在里面抱住谁的杆子,谁就呶嘴,其他三人一起过来,咱们四个人拉一根钩杆子,只要把诈尸拉到了,他就完了,咱们再开门进去,谁也不许说话。”
乙 不说话。
甲 倒霉就倒霉着不说话上了。进了院子,四根够杆子噗、噗、噗捅进去了,在里面攉龙,外面钩杆子在里面攉龙,瞎子在里面劈里扑嗦,他常赶集没有碰不上亲家的。抡着抡钩杆子跟弦子股子噗一声,钩扎进皮子里了,把弦子就钩住了。瞎子抡着抡着,“哎呦坏了,把我弦子抱住了,这弦子我可不能给他,一给他,我的命就没了,”瞎子玩了命往后拽,外面这位“哎呦,这诈尸劲头可不小,”赶紧跟那三人呶嘴,那三人一看,哦,抱住他了,都赶紧撒手,跑过来三个人一起拽着钩杆子。瞎子也玩命了,外面也玩命,这弦子受不了了,两头都使劲,他拔酥了,股子跟弦子就分开了,嘎巴,就两下了,就这一下,那瞎子乐大了,往后是瞪瞪瞪正躺死人身上。躺死人身上,这手一摸是死人脚,这里面是死人的头发,给这下子吓得“哎呦我的妈妈”。他这么一喊外面几位纳闷了,哎,刘大爷,不对,这诈尸怎么还说话。刘大爷说“您几位别忙,那屋里还一瞎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