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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之内皆笑声——国际相声大汇演,新加坡,2004(中国煤矿文工团丁广泉率外国徒弟应新加坡新风相声协会邀请交流演出)
新闻资料(新风相声协会)
对应录像: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jZ421T7Tc/
甲 咱们来一段数来宝,大家说好吗?
乙 好。
甲 来吧。
乙 数来宝啊,我倒倒是可以说。不过真抱歉,我跟你说,我没带着板儿来。
甲 (掏)你怎么不问我呀?
乙 呀?哎呦!你还带着板儿呢?
甲 当然了,随身带着呀。
乙 哦,你干嘛还老带着他呀?
甲 哎呀,丁老师啊,您不看这什么年代啊?
乙 什么年代?
甲 这是市场经济呀。
乙 对呀。
甲 商品社会呀。
乙 那没错啊。
甲 什么东西都论钱哪!
乙 你没钱办不了事儿啊。
甲 可是你想绝大部分人呢,早晚会碰到钱不够的时候。
乙 可能。
甲 这很难受啊!
乙 那怎么办呢?
甲 怎么办呢?
乙 啊?
甲 赶紧把板儿往外一掏,你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打一段时间,再一伸手。
乙 怎么着?
甲 直接的经济效益就来了。(伸手)
乙 要饭哪!(打手)嘿!这跑这要饭来了是怎么着?
甲 不就这样吗?
乙 不不不……不过你呀,说的还是有一点道理,因为这个数来宝啊,这种形式,以前确实是丐帮乞帮他们要饭的一种手段。
甲 嗯。
乙 板儿呢,也是他们的工具。可是逐渐逐渐的呢,他已经从这种街头演变到了一种舞台,然后变成了一种民间的艺术形式了。
甲 那么今天在剧场里头,我们演一段数来宝行不行?
乙 啊!给大家听听数来宝!
甲 好不好?
乙 我是可以呀,不过问题是你会打板吗?
甲 你听听啊!(开场板)
乙 (惊讶,欣喜)哎?
甲 怕什么,咱们来吧!
乙 哎呀呵,还真没想到啊!你看我也没教过他。(对甲)哎哎,这这……这个板你是跟谁学的呀
甲 我呀?
乙 啊。
甲 没学过。
乙 没学过怎么会啊?
甲 这叫胎里带。
乙 他……胎里带?
甲 哎,不是现在有胎教吗?
乙 啊。
甲 母亲怀孕的时候听点带子,听点音乐呀,古典音乐也好啊,唐诗宋词也好啊。
乙 对呀。
甲 怀我的时候我妈可不听这个。
乙 哦,你妈都听什么呀?
甲 还听什么快板儿啊,数来宝,山东快书……就听这个
乙 (笑)真有点意思这个,敢情您老太太还是一位老曲艺爱好者。
甲 诶。
乙 这样你就出来之后,你慢慢慢慢就会打板了。
甲 从小就会。
乙 哎哟,那还真不错,你看这自学成才。呃,光会打板还不行啊。我知道,小孩有时候自己玩玩儿板儿这有可能练会了。——但是呢,数来宝它是一种艺术啊,你得有词儿啊!
甲 我有词儿啊。
乙 你有什么词儿?
甲 您听!
乙 来。
甲 (唱)数来宝我有水平,
老外里我是第一名。
我这个人才很稀少,
全世界都很难找。
申请了专利受保护,
您听了千万别嫉妒。
乙 嚯!——我不会嫉妒你的,你这样我还很高兴呢(笑)。不过,大山我告诉你啊,你领会错了。这个数来宝啊,不是这样唱词儿,知道吗?
甲 怎么不是这样啊?
乙 这个数来宝呢,讲的是三快。
甲 讲……讲哪三快啊?
乙 在曲艺形式里边儿它是最难的,你看他眼快、心快、嘴快,就是眼睛一看见什么,心里就能想出词来,然后嘴上马上就能说出来,反应出来。有这三快才行啊。
甲 那我现在看的就是观众。
乙 那你试试能唱观众吗?
甲 没问题!
乙 你来来
甲 (唱)打竹板,数来宝,
今天的观众真不少。
他们个个文明素质高,
新州人*就是醇厚朴实最好交。
全世界从东走到西,
我发现今天的观众欣赏水平数第一!
* 网站注:该场演出在新加坡。
乙 (高兴)哟!哎嘿!看这还,还挺会表扬人的哎!(朝台下)你看那姑娘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甲 (唱)为什么那姑娘开心笑开颜。
乙 为什么那么乐?
甲 (唱)因为她是专科医生挣大钱!
乙 是吗!?(拱手)哦,发财发财,好,恭喜发财……
甲 (唱)——哎!再看那小伙多神气。
乙 嗯!
甲 (唱)他炒股赚了大把大把的新币*!
* 网站注:同前注。
乙 (拱手)呦呵,又发财了!哈哈,恭喜恭喜恭喜,哎呀,你这个词儿不错,编的挺好!——(比划自己)哎来来,看见我了吗?
甲 我看见您!
乙 (高兴)啊!看见我,让我发回财!
甲 我唱唱您!
乙 唱唱我!
甲 (面露难色)呃……
(唱)您是相声表演艺术家,
我打起竹板儿把您夸。
乙 好好夸夸我!
甲 (唱)活泼可爱的小老头,
也还是一个洋教头。
呃……
不看我的脸,专看板儿,
您这人有点缺心眼儿,
挣钱挣得不大点儿……
乙 (忙拦)不不不……这不像话了这个啊!
甲 这怎么不像话?
乙 你看人家那又是外科大夫,人家这边又炒股又赚大钱,人家都发了财了。怎么一到我这,我变那缺心眼儿了?我还挣钱不大点儿!你什么……
甲 我都说了嘛!您是洋教头啊!专门培养外国人学习曲艺,这说完了你说……还有什么呢?我还能说点什么?那那那……
乙 (拦)不是不是……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呢,就是说你唱点能让我发财的,我想听发财的那个词儿啊。
甲 哦,那您发财说相声不行啊!
乙 那我……我做别的。
甲 做点买卖?
乙 对,我有买卖啊!
甲 好啊。
乙 我做买卖,唱我那买卖发财。
甲 我唱您的买卖?
乙 唱买卖!
甲 来,(唱)打竹板响连声,
他做了个买卖卖大葱!
卖大葱,还卖大蒜……
乙 (忙拦)别别别……这这……这不像话!这个,你卖点葱你说那能挣多少钱呢?
甲 还有蒜呢!
乙 辣椒也不行啊那个!——您这净弄点农副产品,那能发什么财呀!?
甲 那我知道您做什么买卖呀?
乙 我要做就做那大买卖!
甲 好!
乙 来。
甲 (唱)打竹板迈大步,
他开了一个棺材铺。
这个棺材铺啊,棺材好,
一头大来一头小。
装上活人受不了,
装上死人跑不了……
乙 (唱)把你装上准保好!
你这叫什么词儿啊!?这叫?
甲 我这给你唱的最吉利的词儿!你怎么……急什么急?
乙 (恼)这还吉利呢!?你说一会儿倒卖军火*,好不容易说弄点民用的吧,给我弄一棺材铺。你这这……告诉你我得发财!你说这棺材这多……多丧气的……
网站注:此处录音应是少了一段军火的词。
甲 丁老师,这里头有一点你不懂。
乙 怎么不懂啊?
甲 您得开一个棺材铺啊!
乙 我为什么要开棺材铺?
甲 因为……这词儿我熟!
乙 啊!?
甲 我最熟的就是棺材铺的词儿!
乙 别别别……不行不行!你熟可不行,你熟我不开!啊,这词儿没用!
甲 不是,你还是不懂我们数来宝的规矩。
乙 你什么规矩?
甲 我们唱买卖家呢,无论唱什么买卖,都是从棺材铺这唱起。因为这个词儿呢,老板听都特别高兴。
乙 不是,我不高兴!我不高兴!
甲 你怎么不高兴啊?
乙 我就不爱听,你这棺材……这多丧气啊,刚开业买卖……你这……
甲 (指乙)这老外不是吗!
乙 我老外?
甲 不懂这规矩啊!
乙 什么规矩啊?
甲 棺材棺材,当官发财!这是最吉利的词儿啊。
乙 (拧巴,不恼了)这……不不不……我不爱听这个,我就腻歪这词儿。
甲 你不爱听也……也没办法呀。这个唱买卖呢,无论唱什么也离不开这个“一头大一头小”,这棺材铺的词儿。
乙 没那事儿!没那事儿,没有的事儿!
甲 他都这样……
乙 不是不是……没关系,我——这样,我干脆我自己想吧!(想)我呢,你看我是一个文化人,对不对?我搞文艺的。我还得做文化产品……哎哎,对了,我……这样,我开一个电影院!哎,现在这个电影院越来越红火,开一电影院!
甲 开什么都没关系。
乙 啊。
甲 离不开我这词儿!
乙 没,没那事儿!
甲 你听着!
乙 你来!
甲 (唱)打竹板迈大步,
他今天不开棺材铺……
乙 啊别别别……(拦)什么叫我今天不开棺材铺啊!
甲 (对台下)我……大家评评理,我这说的没错呀!他今天是不是不开呀?
乙 不开啊!
甲 是啊,(唱)他明天要开棺材铺……
乙 明天也不开!我不开!
甲 (唱)打竹板迈大步,
他坚决不开棺材铺!
乙 ……我不开,你老唱它干嘛呀!跟那没关系,没告诉你,我开一个电影院嘛!
甲 电影院?
乙 电影院!
甲 电影院啊。
乙 啊!
甲 (唱)打竹板儿抬头看,
他开的是个电影院啊。
乙 这不就没事了吗?
甲 (唱)哎——这个电影院它真正好……
合 (唱)一头大来一头小!
乙 (恼)太可气了这个!弄点文化产品吧,盖一电影院,结果还棺材样的!
甲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离不开这词儿!
乙 怎么离不开呀?
甲 再者说,你刚才你急了,没让我说完,我得解释解释啊!
乙 你怎么解释,他一头大一头小的也……
甲 这个电影院呢,
它是银幕大,镜头小,
环绕音响效果好。
乙 (转喜)噢,对对对对……
甲 (唱)这个沙发座儿,情侣间儿,
放的全都是大片儿。
有……各国影片到影院哪,
那是惊险刺激有悬念。
乙 对。
甲 (唱)有一部片子最好看,
那就是,国产影片《武松传》。
乙 对,好电影。
甲 (唱)这武松虽然是好汉,
他嫂子搞上了婚外恋。
潘金莲多狠毒,
亲手杀死了她丈夫。
怕把罪行来暴露,
她假装戴孝穿素服。
三寸金莲迈碎步,
迈步走进了棺材铺。
棺材铺,棺材好啊……
合 (唱)它一头大来一头小……
乙 (怒打)你累不累!——太可恨了这个!你像话吗你?
甲 这怎么不像话……?
乙 你这好不容易刚躲开这棺材铺,怎么这么一会儿潘金莲又去了这个!
甲 您不是开一个电影院吗?
乙 对,开个电影院啊。
甲 你开一个电影院,你除了引进一些国外的片子,也得放点自己本国的片子,对不对。
乙 我当然放国产片儿啊。
甲 《武松传》这部电影他获奖,你放不放啊。
乙 我放过!
甲 当然放啊,这电影我看了有这个情节,潘金莲害死了武大郎,到棺材铺买一棺材,赶紧把武大郎给火化了,赶紧入殓,——有没有这情节!有没有?
乙 (无奈)有……
甲 你看!你开个电影院,那是你说的。这电影院你得放这片子,你放这片子,武大郎,这个……这个赶紧入殓,这个镜头得有啊,这个……这根本这么说,你要是开个电影院……我……——这个棺材铺我根本就绕不开的啊!这……这能赖我吗!这,这离不开呀!
乙 (拱手)行行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赖我了,这赖我了!行不行?行行行……我明白了,我,我得琢磨琢磨了,这电影……
(醒悟)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只要一唱买卖,他准得给我绕到那棺材铺里去!
甲 这不赖我,我早跟你说了,唱什么买卖都离不开。
乙 行了行了……数来宝,看见什么唱什么。
甲 哎!
乙 对不对?
甲 对!
乙 咱这回不唱买卖了,你这样,你呀,唱唱我们家的事儿!
甲 唱什么都行,(坏笑)也离不开这词儿……
乙 ——没那事儿!
甲 不不……对不起,刚才我没听见,你说唱什么?
乙 你就唱唱我们家的事!
甲 (惊讶)你们家出事了?
乙 没……你们家才出事了呢!
甲 不是,唱你们家,你们家什么事啊?
乙 真是……你这人真是的!(对观众)他一会儿“我们家出事了,完了赶紧送一棺材来吧”——我就知道!
甲 (笑)你替我说了。
乙 我知道你这套!我现在明白了,这回呀,我看你怎么唱!对不对?(高兴)你这样,你唱唱我们家的喜事!
甲 哦——你们家有喜事啊?
乙 哎——!
甲 什么喜事?
乙 (高兴)我娶媳妇儿!
甲 你娶媳妇儿?
乙 (高兴)哎!
甲 哦,我明白了明白了。这个有时候中国人和外国人在一起呢,有点文化差异。
乙 (高兴)对对对。
甲 因为我发现呢,中国人说话呢,比较含蓄。有很多事情呢,喜欢绕着弯的说。
乙 (高兴)对对对。
甲 不像我们外国人,那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这容易得罪人。
乙 (高兴)嗯。
甲 像他这说娶媳妇啊,如果是外国人说呢,那就干脆说包二奶,娶一小老婆……
乙 (忙拦)不是不是,不不不……!谁呀!谁呀?谁……
甲 我来唱啊,你的小老婆!
乙 (慌乱)不是,什么小老婆,我娶小老婆干嘛呀!?没有,我不是包二奶,也不是娶那小老婆,你知道吗?我们呀……就是那个……婚外恋!——嗐!
甲 还是的嘛!我说呀。
乙 不是不是……我这你这叫绕的我!你老是。不是……我,我这我们这叫黄昏恋!
甲 哦,黄昏恋。
乙 唉,就是说人老了嘛,完了之后又结婚的时候,这叫黄昏恋。
甲 哦,真结婚?
乙 真结婚。
甲 那我来唱唱您的婚礼。
乙 哎,就是我的婚礼,就一个啊,来。
甲 (唱)打竹板迈大步,
棺材铺里娶媳妇!
乙 (恼)没辙了不是!没辙了不是!又给我领棺材铺去啦!
甲 又不明白不是?我这是照顾他呀!你开棺材铺……你在棺材铺里头举行婚礼还省钱呢!
乙 谁开棺材铺啊问题是?我没开棺材铺啊!
甲 没开棺材铺?
乙 我没开棺材铺,我就是娶媳妇儿!
甲 那我得换个辙,我得找辙啊。
乙 你找,来来来……
甲 (试探着唱)打竹板响哗啦……
听说今天你娶妈!
乙 (恼)你娶妈!——你娶妈!你娶妈!你这人多可气啊,这个。好不容易离开棺材里,这又来一妈!
甲 (委屈)我这说的也没错呀!
乙 怎么没错啊?
甲 哎,给你儿子娶一妈不行吗?
乙 给——(消气)你说……你你你……这艺术形式哪能这么说这粗话,这多难听啊……
甲 这合辙呀关键是。
乙 你合辙也不行,你……你重新找辙啊。你看我——娶媳妇儿。
甲 娶媳妇儿?
乙 哎,媳妇——媳妇儿。(重读儿化韵)
甲 噢噢,小字眼儿,小字眼儿……
乙 诶,小字眼儿!
甲 噢,对对对……
乙 这就没有事了啊。
甲 来,(唱)打竹板儿,真有趣儿,
今天你要娶媳份儿!
乙 我这媳妇都一份儿一份儿的。不行。
甲 啊……打竹板儿……哎,有了,
(唱)打竹板点对点儿,
今天你要娶戏法儿!
——不对。
乙 我最好娶一魔术!
甲 嘿,这好啊!要什么媳妇儿,随便一变不就有了吗!
乙 咱别开玩笑了行不行啊!你正经八百的给我唱唱!对不对?我得举行婚礼……你你找不着辙,你找不着!
甲 为什么呢?
乙 我告诉你,你这个东西呀,你学死了!知道吗?学这种艺术啊,你必须得脑子灵活,你看你老是这词儿:一来就“打竹板儿”,你这一“打竹板儿”,你就“迈大步”,一“迈大步”你就“棺材铺”,一到“棺材铺”,你就“一头大一头小”。
甲 那就是这个……“迈大步”、“打竹板”什么的都不能说?
乙 对了,你别老说这些老词儿,你把这些老词儿都扔了,你重来。
甲 (想)重来,重来,来来来……
(唱)来的巧,来的妙,
您老娶亲我来到。
乙 (喜)你看这不就好了吗!对对对,继续来!继续唱。
甲 (唱)虽然你有钱又有派,
就是脾气太古怪。
什么老礼全都懂,
婚礼全按老传统。
前面铜锣开着道,
后边跟着八抬轿。
八抬轿怎么那么好,
合 (唱)一头大来一头小!
乙 (恼)你甭唱了,你甭唱了,我也看出来了,屡教不改,不可救药!这个啊。——好不容易给你领到别的地方去了,这抬个轿子来吧,你又给我抬口棺材过来了。
甲 当然,你开棺材铺的,抬那轿子也是棺材……
乙 (恼)谁是棺材铺的呀!没听说过!那那……那轿子能做那棺材造型吗?
甲 那你也别急啊!咱们换一个吧,是吧?
乙 对,你把这躲开!
甲 (唱)像棺材的轿子……
乙 啊?
甲 (唱)咱们不要。
乙 诶,不要!
甲 (唱)我们换了一乘八抬轿。
乙 对了!(高兴,渐喜)
甲 (唱)八抬轿抬进门,
伴娘过来搀新人。
铺红毡,倒喜毡,
一倒倒在了喜桌前。
喜蜡左右分两边,
喜字香炉摆中间。
拜罢了地,拜罢了天,
拜罢了天地,拜祖先。
拜罢了祖先拜高堂,
他是夫妻对拜入洞房。
乙 多好。
甲 入罢了洞房乐悠悠,
您赶紧过去掀盖头。
乙 怎么样?
甲 (唱)新娘子长得可真好看,
她是眉清目秀肤色艳。
瞪着眼睛用目看,
怎么看怎么像,
韩国的影星金喜善!
乙 (大喜)哎好好好!就这么唱!就这么唱!来来来!
甲 尤其那个鼻子长得好。
乙 (大喜)怎么好?
甲 它是一头大来一头小!
乙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