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楼 - 罗荣寿 高凤山(1983录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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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楼》罗荣寿、高凤山录像1983年中央电视台为曲艺老艺人传统节目资料录像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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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高凤山高老。

啊,太客气了。

在相声界里头啊。

啊。

说起来您算一位优秀的老演员了。

您也是太捧我了。

老前辈了。

太捧我了。

我经常看您的表演。

哦,是。

说学逗唱,您可以说是样样俱佳。

啊,都会点儿。

哎,据说您喜欢唱。

对了。

您喜欢唱什么啊?

京戏。

京戏?

啊,评戏。

京戏好。

啊?

京戏是咱们中国的国粹。

是啊。

我也喜欢研究京戏。

哦,是啊。

哎,我问您。

啊?

您入过科班吗?

倒是拜过老师。

哦?

哈哈哈。

还拜过老师?

啊,对。

那这么一说,您得会个三出两出的。

嗐,会个十出八出的吧。哈哈。

哎呀,才十出八出啊。

对了。

那您比较起我来可差远喽。

您呢?

我会七百多出。

嗯?

七百多出。

(咬牙)您会七百多出?啊?七百多出?

您看这人,真怪可笑啊。

啊?

胆小如鼠。

哎呦呵。

我一说会七百多出啊,吓得是五官挪位。

不是,我听着可气。

你的意思是不信?

哎,对,就是不信。

那不要紧。

嗯。

这么办。

嗯。

我要给你唱个上句,你能不能接上下句?

这么办,你唱唱试试。您唱个上句,我给您接不下来,磕头拜您为师。

好嘞好嘞。

您别瞧七百多出。

今儿,今儿收你个徒弟。

还没准儿谁收谁呢。

你听这是哪出戏。

您唱您唱您唱。

“父女打渔在河下。”

“家贫哪怕人笑咱。”

“桂英儿掌稳舵,父把”

(合):“网撒啊啊啊。”

打渔杀家。

行。

呵。

不含糊。

呵,不含糊。

会啊。

啊,对。啊呵。

我知道你会这出。我才唱呢。

知道你就别唱了啊,哈哈。

我这是捧着你呢。

你不用,不用。

往你脸上擦点粉。

犯不上。

我一唱,你一接上来,并且唱的是满工满调,博得各位鼓掌欢迎。各位这么一鼓掌呢,你心里头也那么美不滋的。

不至于不至于。

让一不让二。

啊,您唱。

第二个你就不会了。

您唱您唱。

“适才樵哥对我论。”

“老贼名唤葛登云。甩开大步啊。”

行了,行了。

“朝前。”

别唱了!

干嘛呀?干嘛呀?我会呀!

这么大岁数。

会。

逞能。

我会,我还真没见过这种人,七百多出。

哎,对了。肚子里就是阔,没别的。

呵,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啊。

怎么讲?

什么人都有!你说这个!哈哈哈。

斗气!

您唱。

告诉你,第三出你就不会了。

怎么?怎么我不会啊?

我独有的戏。

哦,独有?

你怎么能会?

哦,你唱唱试试。

我有好些朋友跟我要这剧本,不给。

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我卖独份,就准防你们这路人。

这什么思想啊。

骄傲自满,狂傲无知。

哎,唱吧。

第三出戏啊,你不但不会,接不上来。

嗯,哦。

而且你还有危险。

呵,我有什么危险?你这。

我一唱你一接不上来,你那么一害臊。

怎么样?

就许自杀了。

不至于,哈哈哈。

听我这独有的啊。

你唱,你唱你唱。

“劝千岁。”

(合)“杀。”

“字休出口。”

这也会?“听他言吓得我。”

“心惊胆(怕)。”

“我本是。”

“卧龙岗。”

“店主东。”

“带过了。”

“未曾开。”

“言泪汪汪。”

“用手接过。”

“梨花盏。”

“非是我。”

“这几日。”

“恨奸贼把。”

“把我的牙咬。”

“一马离了。”

“西凉界。”

“习天书。”

“玄妙法。”

“探罢皇陵。”

“到昭阳。”

“马杜岑。”

“奉王命。”

“唐朝国公。”

“十八家。”

“罢了,娘的。”

“儿啊。”

“玲珑塔来。”

“塔玲珑。”

奶油冰棍!

走!没日子唱了是怎么着?没日子了?啊?

高老高老,我佩服您了。

佩服我?

唱的不错。

您要真会唱啊,咱们二位唱一出。

哦,咱们俩合作一场。

合作一场。

可以啊。

行吗?

行啊,你找戏吧。

你找戏。

你找戏。

干嘛呢?

你想啊,因为我会的戏多。

走走走。

700多出呢。

您别提这700多出了。

是不是,回头我要找戏,你要不会呢?好像对你啊,不太好。知道吗?

好好好。会啊,您就帮我唱这出。

嗯。

不会就算了。

我会的多着呢,700多出呢。

您甭提这700多出啊。咱呀,唱一出啊,黄鹤楼。

哦,黄窝头。

黄窝,嗯?

行,窝头吃棒子面。这秋后新棒子面下来,甜着呢。

带水战。

哦,带水饭。

带水?

那就有稀的了。

三气周瑜。

三条咸鱼,炸着吃,香。

刘备过江。

烙饼两张,怕不够。

张飞闯帐。

小葱蘸酱。

你活动活动!你怎么刨除吃,没别的呀。

好说笑话。

知道这出戏什么戏吗?

当然知道了。

您说说。

这个是三国戏。

嗯。

东吴请刘备过江赴宴。

是啊。

后边是芦花荡,唱全了叫三国志。

对。

唱全了?

唱不全。

就是啊。

咱们就是掐去两头儿。

不唱当间儿。

那就,那就别唱了。就唱当间一点。

您说,哪一折?

刘备上马起,张飞闯帐就算完了。

会挑戏。

哎。

最精彩的一折。

是啊。

剧中人简单了。

对了。

有几个?

四个角色。

你谁?

我张飞,啊。

我来包咖啡。

咖?咖啡?

啊。

我来点麦乳精得了。

麦乳精,哎,那有杏仁粉吗?

你怎么老憋着吃啊?张飞张翼德。

哦,我呢。

您再。

武生。

哎,武生不行。

不成,对了。

你得来个鲁肃。

啊?我要素卤吧。因为我有血压病,不能吃荤。

素卤啊,那就不如芝麻酱好。

嘿!对。

啊。

芝麻酱它开胃啊。

是啊。

啊,你切点青蒜。

啊。

啊,弄点豆芽菜。

来点小萝卜。

哎?

哎!

再切点黄瓜。

来点青菜哎。

再来点腊八蒜。

上哪找去!张飞张翼德。

鲁肃是,哦!

鲁肃鲁子敬。

鲁大夫。哎,行了。

我再来个刘备。

那我留褥子。

留,留褥子啊?

呃,那个,那个沙发呀,你拿走,那咱们新打的。立柜我要,我得装东西啊。孩子呢,男孩子归我,女孩子你带走。我也不能让你母女分离啊,那也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啊。

嗨嗨嗨!别说了,别说了。

是不是。

我说咱俩。

以后生活上有困难,我每月补助你5块钱。

咱俩这离婚呢,是怎么?

你把被窝抢去了!

谁抢被窝了?

你刚说的,我刘备吧。新替被,刚做得,他给拿走了。

刘备,刘皇叔。

哦,小刘啊。

小刘干嘛呀?

那无疑问的了。

你得来个。

我演那个诸狗亮。

诸,诸狗亮?

嗯。

还诸猫亮呢!

也行。

什,什么叫也行?有诸狗亮吗?

就是穿老道衣裳,戴老道帽子,那拿把扇子。

您还700多处呢哈哈,那叫诸葛亮。好家伙,您这连人都不知道。

差一字,没关系。

那差远了。

那咱们就定下来了啊。

欸,定,定下了。

您这有那个场面吗?

没有。

那锣鼓怎么办呐?

咱们是嘴里打家伙,手里拉胡琴。

哦,都自备了。

哎,对。

用嘴代替了。

对。

定下来了。

定下来了。

服装?

清唱啊。

哦,便装了。

啊。

好了,咱们几儿唱?

现在就唱啊。

哦,现在就开始。在哪唱?

咱们就这儿唱。

哦,台上台。

咱们把这桌子往后一搭。

搭桌子干嘛?

分出前后台来。

哦,这还有前后台。

桌子头喽为前台。

后边呢?

桌子后头为后台。

行了。

我上场啊,您打家伙。

哎。

您上场了,我打家伙。

呃,这个场面上啊,我可有点力巴头。

怎么?

您得多提拔我。

那可以可以可以。呃,头一场啊。

啊?

咱俩一块出去。

一块出去?

哎。

我也出去吗?

出去。

不成,我出不去。

你为什么出不去啊?

我是无期徒刑。

打官司啊?一场上。

哦,一场,那叫同场上!

啊!

什么叫一块出去?净说这后台的黑话。

哦,我这叫黑话?

那我同场上不就完了吗。

“嗯咳。”

开始了?

啊,开始了。“嗯咳。”

你在前面?

啊!“嗯咳。”

我跟着你。

我还出去不出去了!你哪那么些话呀!?

问清楚了啊。

可不跟着我吗。

对艺术负责任。

(起架子)(放架子)还有话没有了?

没了。

“嗯咳。”

你看,我还没出去你们就鼓掌。

“嗯咳。”

“嗯咳。”

气管炎啊是怎么着?

“台,哒哒哒哒哒,台,哒台,台,台。”

我说咱俩这默哀呢?

开追悼会?

活动点儿啊!

哦,活动点儿。活动点儿行啊。

“啊。”我说你打太极拳干嘛呀?

啊,我每天早晨在公园就这么活动。

小活动点儿。

哦,小活动,行。

你怎么踩电门上了?

这不是小活动吗?

随随便便的。

那叫自然点儿。

啊,自然点儿。

什么叫活动点儿?老说这后台黑话。

哦,我说的都是黑话啊!

自然点。

啊,先生。

啊,先生。

俩先生还行?我叫你先生,你就别管我叫先生了。

那叫你什么呀?

管我叫主公。

主公?

哎。

主公是什么玩意?

什么玩意像话吗?

这家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主公啊就是皇上。

谁是皇上?

我呀。

你是皇上?

啊。

野心呐!还要想做皇上。

我是假皇上。

哦,土匪。

像话吗?

您哪村儿的?

我是汉朝的皇上。

活到今个了?

啊!我是马王堆里刨出来的啊?咱俩唱戏做皇上。

是了,官称。哎,行了。

“啊,先生。”

“啊,皇上。”

像话吗?别管我叫皇上啊,主公。

啊,好好好。

“啊,先生。”

“公主”

“啊,驸马。”

“啊,娘啊。”

哪出啊这是!你唱的这是哪出啊?

对啊,咱们唱什么戏啊?

咱俩唱的是黄鹤楼。

嗨,我以为是探母呢。

不是啊。

那就不对了。

怎么?

唱黄鹤楼,你让我叫你公主干什么呀?

您说错了,是主公。

哦,我给说倒个了。

哎,对。

翻过来。

“啊,先生。”

“啊,主公。”

“东吴过江之时,你把孤害苦了!”

你亏心不亏心呐!

这里怎么还有亏心不亏心呢?

我怎么会害你了?咱们让各位听。

没闹清楚。

早晨呐,上我们家吃饭去了。没辙,上我那儿吃去了。

这说不上。

跟那白吃猴似的。

嗐,像话吗?

这么大个馒头,吃七十八个。

我吃的了那么些个吗?

还不够呢,你说这这玩意。

谁说你害的我?

咱们来时候坐车还是我花的钱呢。

你提就这提的着吗?

那你告诉我害你了?

没说你害我。

那么是谁啊?

这是诸葛亮害的我。

那么你找诸葛亮去啊。

我是找,我,我哪找诸葛亮去?

你跟我要,我也没有啊。

你不是去的诸葛亮吗?

哎,这个剧情是怎么个意思啊?

好,连剧情都不知道。刘备过江啊。

啊。

是诸葛亮让刘备去。

哦。

刘备呢,不打算去。

不打算去。

哎。

那就甭去了。

那,那咱俩还唱什么劲啊?今儿我非去不可呀。

那不找麻烦吗?

您瞧我这么一透袖。

您这是干吗?

这是叫板。

哦。

打家伙,我好唱啊。

您起唱啊。

嗯!

我正要欣赏欣赏您的艺术。行吧,来来来。

我说您行啊?

没错,您放心吧。

“啊,先生。”

“啊,主公。”

“东吴过江之时,你把孤害苦了!”

可没我什么事啊!

看,你说什么呀!你打家伙不完了!

你得说清楚咯。“仓来,仓来,仓来来仓。”

“恼恨先生理不当。”

“仓!”

“不当苦苦啊,害孤王。”

“仓!”

“龙潭虎穴孤王闯。”

“仓来,仓来,仓来,仓来,仓来来仓。”

(乙愣住,看甲,反复透袖)

“仓来,仓。”

谁让你打家伙了!我让你打家伙了?

你都把我瞧糊涂了。

该您说话了。

该我说话了?我说什么呀?

您…

啊,我说什么呀?

说什么?

啊。

哦,这这,您,您您不会啊?

怎么会不会呢?不会能帮你唱戏吗?真是。

会。

会?会不就说了吗?啊?

还是不会。

不会,不会敢上台?那么大胆子!

会,您倒唱啊。

是,会不就唱了吗。

您您,您,您是不是忘了?

岂有此理!怎么能忘呢?演员上台,忘词?那叫失责!你懂吗?咱没忘词。

没忘?

没忘!

那您就唱吧。

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就叫忘了!

欸,别瞪眼。

那就叫忘!

不,不。忘是忘,想不起来是想不起来。

这有什么区别呀?

当然有区别了。

你说说这区别,我听听。

忘了他是全忘了,上来就晕抖儿,走步都走不上来了。

那么你这个呢?

你看我不是啊,上来挺潇洒,又美,啊。我就是这句啊。

您这叫什么呢?

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

咱们后台话叫鬼打墙。

那还是忘啊。

他他,他不能说忘,就是想不起来了。你提吧提吧有什么?这没关系啊,人有失手,马有乱蹄,惯骑马惯跌跤,推小车的背不住撂倒,久在江边站没有不呲脚的,吃烧饼没有不掉芝麻的,吃饭没有不掉饭米粒的,各位不挑言,你挑什么言呢你?

你瞧他倒有理了你说说!

没理怎么着?已然忘了。提吧提吧,有什么回头你忘了我还提吧你呢。

我也忘不了。

是,你保险你一辈子不忘词?

就这么一句。

什么词什么词,快说?

“山人送主公。”

嗐,嗐,老词。

告诉他又老词了!

死心眼啊。你要不言语,这点儿马虎过去。

那我怎么出去啊!

“山人。”

忙什么呢你!

脾气还不小。

“龙潭虎穴孤王闯。”

这儿送啊?

你问什么呀!

“山人送主公。”

“唉,诸葛亮啊。”

“Yes。”

嘿!还有英语啊!

我每天晚上复习,快考核了。

“分明是送孤王难还乡啊。”

“山人送主公。”

“免。”

“送主公。”

“免。”

“送主公。”

“免!”你送我哪去你啊!

送你八宝山。

啊!我这就要烧啊!

这还不快啊?

该您唱了。

该我唱了。

嗯。

给我打家伙。

“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

“恼恨先生理不当。”

“仓!”

“不当苦苦啊,害孤王。”

“仓!”

“龙潭虎穴孤王闯。”

“仓来,仓来,仓来,仓来,仓来来仓。”“山人送主公。”

“哎,诸葛亮啊。”

欸,别唱了。刘备送刘备!咱们俩是来回送,啊?来回的,循环的。送到明儿清早,这出戏完不了啊。啊!

我是对你关心。

你不用。

天黑了,我怕你一人回去害怕。

您呐。

我送送你怎么了。

您也甭强调。

是不是。

您呐,您唱您那诸葛亮那词。

什么词?诸葛亮什么词?

诸葛亮的词啊。

啊,是啊,是什么词啊?

哦,不会啊?

废话!怎么会不会呢?不会能说帮你唱戏吗?

会?

会不就唱了吗!怎么了你?

还是不会啊。

不会敢上台?那么大胆子?

那你快唱啊。

会不就唱了吗!我比你还急呢!

你是不是忘了?

没忘!

没忘那叫什么呀?

想不起来了。

还是忘!

废话,忘是忘,想不起来是想不起来,这背不住。人有失手,马有乱蹄,惯骑马惯跌跤,推小车的背不住撂倒,久在江边站没有不呲脚的,吃烧饼没有不掉芝麻的,吃饭没有不掉饭米粒的,各位不挑言,你挑什么言呢?

差点没噎死你!

哎,您瞧这套倒挺熟的你看看啊。

有一套熟的就行了嘛。

提吧提吧有什么?回头你忘了,我还提拔你呢。

走走走。

快点快点快点。

诸葛亮,四句词。

四句词。四句,你看,是不是?

啊。

头一句什么词,呵,我这个记性,哎呀。

主公上马心不爽。

不是这句,下边呢。

哦,下头那句也不会。

呵,这这,就鬼打墙。

山人八卦袖内藏。

不对不对,还在底下呢。呵。

我说你哪句不会啊?

咱可不是不会,知道吗?鬼打墙。三句,呵。

将身且坐中军帐。

还不对,在最后那句呢。

他是一句不会啊!等候涿州翼德张。

四句完了还有白。

对了。稳坐中军帐,等候三贤王。

您听,咱这是忘了吗?

对了,我都告诉你了!

打家伙!

“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

“那主公上马心呀不心不爽,心呀不心不爽,有山人八卦就在袖内藏啊。”

(学拉坠子过门)

“将身儿且坐在中军宝帐啊。”

(学拉坠子过门)

“等候了涿州翼德张欸,按下了诸葛亮俺且不表。”

“在后面又来了翼德张欸。”

(学拉坠子过门)

“张飞我迈步进了宝帐。”

(学拉坠子过门)

“叫一声诸葛亮有话商量。”

“说。”

说什么我说!这诸葛亮跟张飞俩人唱河南坠子呀,啊?像话吗?

春节大联欢,什么不许唱啊?

您得唱二黄。

二黄?

啊。

二黄什么调来着?

调都不会!

我一张嘴就跑河南坠子那儿了。

好家伙。

什么调?

700多出连调都不会。

您,您说什么调。

“主公上马心不爽。”

“仓!”

这是你唱!

“主公。”

还没打家伙呢!

“呛唻七唻”

这我打!

你打去你!全把我搅和乱了!

弄这么一棒槌来!“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

他这锣也不知道在哪提拉着呢!你瞧这。打两下!

“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

头一句什么词来着?

又忘了!主公上马!

欸对对对。“主公上马心不爽。”

“呛。”

欸,对了吧?

你问什么?

“山人八卦袖内藏。”

“呛。”

“将身且坐中军帐。”

“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

“等候涿州翼德张。”

“呛,七,呛。”

“我是诸葛亮,坐在椅子上。手拿破扇子,等候涿州翼德张。”

“走哇!”

欸!(掉凳)

您怎么掉沟眼里头了您?啊?

后边怎么了?

没怎么啊。

你你,你那儿嚷什么呢?

谁嚷了?

你那儿“啊!”怎么了?踩脚了?

这叫张飞上场,架子花,上来了。

你跟我打个招呼呀。嘿,诸葛亮坐住了啊,张飞出来了。你不知道我胆小吗?

别害怕。

哦,别害怕。“等候涿州翼德张。”

“走哇!”

“别害怕!”

那我还出得去啊!你得打家伙呀!

哦对对对。“等候涿州翼德张。”

“走哇!”

“台,台,台,台个伶台伶仃台,台个伶台伶仃台。”

我张飞他妹妹。知道打什么家伙吗?

刚才出去不是打小锣吗?

我这么样出去,这这寒碜不寒碜?

打什么家伙?

架子花出去急急风啊。

急急风,哦,快家伙。

啊。

“等候涿州翼德张。”

“走哇!”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唱!锵锵锵锵。”

我这游泳呢是怎么着?

您呐另请高明吧。你快把我累死了。

您知道打什么家伙吗?

我要知道不就打上来了吗?您详细的教我。

锣鼓经。

您,您,教给教给我。

四击头上场,“仓仓吧啦愣噔仓。”

亮相。

一亮相,迈步就急急风了。到台口有个哆鱼儿,“嘣噔擦”,下来有个哇呀,哇呀下来改扭子,我好唱啊。

这回可复杂了。

啊,您说说吧。

我说您听对不对啊。

诶诶。

四击头。

哎。

您这儿“啪”这么一亮相。

对。

迈步是急急风。

对。

到了台口这儿“嘣噔擦”,哆鱼儿,这有一什么?

哎,“哇呀呀。”

“哇呀呀。”在这,行了。

下边儿改纽子啊。

“等候翼德张。”

“走哇!”

“叭崩!呛,呛,切卟,呛,切!不~”

哟呵!(趔趄)我说你这干嘛你?

我这么一兴奋,这锣没拿住,掉地下了。

你掉地我差点来一前栽,我受得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换锣换锣。“等候翼德张。”

“走哇!”

“叭崩!呛,呛,切卟,呛!锵锵锵锵锵锵,嘣噔擦!”“哇呀呀呀呀呀!”

行了!我哇呀!

那你告诉我干嘛呢?

我哇呀!

这他也抢,你的啊!

我哇呀。

你来,哼。哇呀,哇。

(反复搭架子)我也哇不出来了不是。赶紧打家伙吧。

“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

“心中可恼诸葛亮。”

“呛。”

“做事不与某商量!”

“呛。”

“怒气不息。”

“空,哐。”

“宝帐闯。”

“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唻七唻呛。”

“呀,这!”(指甲)

(甲作势咬乙)

呀呵,真咬啊!

逗我就咬你。

“快快还某的大兄王!”

“呛,七,呛。”

“可恼啊。”

“空,哐。”

“可恼。”

“哒,呛!”

“嗯~~~~~~~~~。”(搭架子)

“哒,呛!”

又搁这了,啊!“可恼啊。”

“空,哐。”

“可恼啊。”(搭架子)

“哒,呛!”

“嗯~~~~~~~~~。”(搭架子)

“哒,呛!”

说话呀。

啊?

说话呀。

说什么呀?说什么呀?

哦,不会呀。

废话,不会帮你唱戏!

会?

那不就唱了吗!

忘了?

没忘!想不起来了!忘是忘,想不起来是想不起来,人有失手马有乱蹄,惯。

再说那套我抽你,你信不信!干什么你?你干什么?啊!你不会别的,就会这一套,啊?

那么熟的也不让说,你这不呛火呢?

弄我一身汗呐我是,我受得了受不了啊?啊?啊?

这这这,什么词什么词?

就是这么一句。

您说说,您说说。

“啊,三千岁进得宝帐怒气不息,你与何人置气呀?”

老词,老词。

告诉你又老词了。

您,您再恼一回吧。

我恼好几回了我。

再恼一回,再恼一回。

“可恼啊。”

“空,哐。”

“可恼啊。”(搭架子)

“哒,呛!”

“嗯~~~~~~~~~。”(搭架子)

“啊三千岁进得宝帐怒气不息,你与何人置气呀?”

“啊,先生呐!”(抓甲衣服)

你瞧衣裳。

“某家就为着你来。”

“你为我来?”

“喳喳喳!”

我不惹你。

那还唱什么劲啊!


附:相关唱段

《打渔杀家》:父女打渔在河下, 家贫哪怕人笑咱。桂英儿掌稳舵,父把网撒

《问樵闹府》:适才樵哥对我论,老贼名唤葛登云,甩开大步朝前闯

《甘露寺》:劝千岁杀字休出口

《捉放曹》:听他言吓得我心惊胆怕

《战北原》:我本是卧龙岗一道家

《卖马》:店主东带过了黄骠马

《乌盆记》:未曾开言泪汪汪

《珠帘寨》:用手接过梨花盏

《四郎探母》:非是我这几日愁眉不展

《南天门》:恨奸贼把我的牙咬坏

《武家坡》:一马离了西凉界

《借东风》:习天书玄妙法易如反掌

《二进宫》:探罢黄陵到昭阳

《姚期》:马杜岑奉王命把草桥来镇

《白良关》:唐朝国公十八家

评剧《烧骨记》:罢了,娘的儿啊

西河大鼓《玲珑塔》:玲珑塔来塔玲珑

吆喝:奶油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