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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友二十年 相声茶馆(三)》郭文杰编 2019
甲 生书熟戏,听不腻的曲艺。
乙 有这句。
甲 相声就是这样,听多少遍,也不如身临其境。这跟看足球一样,在电视里你要看足球比赛,有时比现场看的真。
乙 对。
甲 但是都乐意花高价到现场去,那个氛围叫人振奋。相声也一样,听完了多少遍录音,还是愿意到现场来,听一次现场的气氛。
乙 那个不如这个过瘾。
甲 小时候就这样,爱听相声,听多少遍,听腻了听熟了慢慢学。曲艺也一样,一开始接触曲艺,不爱听,一个腔儿唱老长的不爱听。
乙 节奏太慢。
甲 后来感兴趣,爱听了,天天听场场听。听来听去听出毛病来了。
乙 什么毛病?
甲 这里有不合理的地方!
乙 哪段儿不合理?
甲 王二姐思夫知道吗。
乙 知道啊。
甲 几乎哪个曲种都唱。
乙 对!
甲 一共十三道大辙,哪个辙都有,这个作者能耐大了。其中有一道梭波辙。
乙 梭波。
甲 我听着那个词句里头就有毛病。
乙 是吗?
甲 我给你学学啊,梅花大鼓《王二姐思夫》。“王二姐绣楼泪如梭,前行来到梳妆桌。拿过菱花照一照,照照容颜却是如何。镜子里倒有王二姐,她和奴家差不多。奴家笑来她也乐,奴家生气她把嘴噘着。左照右照照不见那张廷秀,要你蠢材干什么。叭嚓嚓摔碎菱花镜,回手拉倒梳妆桌。肥皂胰子满地滚,二姐上炕撕被卧。拿起枕头水缸里洇,精湿的、冰凉的,二哥哥回来枕什么?将将就就枕个破帽盒。”就这段儿,有毛病。
乙 我怎么没听出来哪儿有毛病。
甲 咱一句一句捯。
乙 一句一句捯。
甲 “拿过菱花照一照”,小姑娘,爱照镜子,都那样儿。“照照容颜却是如何。镜子里倒有王二姐,她和奴家差不多。”这不废话吗?你照镜子……能出来何德利吗?可不跟你差不多嘛!“奴家笑来她也乐,奴家生气她把嘴噘着。”这二姐神经病!
乙 怎么呢?
甲 自己冲镜子使相儿!
乙 这是神经病……
甲 对吧?“左照右照照不见张廷秀”,你照镜子能照见张廷秀吗?出来张廷秀那不变照妖镜了吗?“要你蠢材干什么,叭嚓嚓摔碎菱花镜”摔镜架儿嘛。“回手拉倒梳妆桌。肥皂胰子满地滚,二姐上炕撕被卧。”不睡啦?!把被窝撕啦。“拿起枕头水缸里洇”就这句不合理!
乙 怎么呢?
甲 “拿起枕头水缸里洇”,这不是绣楼。
乙 那是?
甲 厨房。
乙 怎么厨房呢?
甲 绣楼里不可能有水缸啊。一般来说,丫鬟打水净面洗脸,你说绣楼上搁个水缸,谁往上给挑水?搁个水缸干什马?
乙 干什马?
甲 不合理。
乙 我告诉你呀,我知道它干什马。
甲 哟?请教请教。
乙 这水缸啊,就为救火用的……一着火,拿水浇。
甲 消防水缸?
乙 诶消防水缸。
甲 再刷上红油漆?
乙 诶对!
甲 再摆七八个救火钩子!
乙 那更好啦!
甲 那不是绣楼!
乙 那是?
甲 车间!
乙 嗐!车间干吗……
甲 它不合理啊。
乙 哦不合理。
甲 “肥皂胰子满地滚,二姐上炕撕被卧。拿起枕头水缸里洇,精湿的、冰凉的……”她也犯犹豫,洇不洇呢?二哥哥回来枕什么呢?最后还是洇了。为吗呢,它后面那句“将将就就枕个破帽盒”。这是以后改了的词儿,以前没改还有呢!二哥哥回来枕胳膊,胳膊累了枕帽盒,帽盒破了枕砂锅,砂锅碎了枕毛窝。”二哥的脑袋也太不值钱了,逮什么枕什么呀。毛窝是什么呀?棉鞋呀!北京讲话“毛窝”。你说“枕毛窝”正赶上这位臭脚,那不熏大个儿吗?
乙 您这个理解错了。哪有女人穿“毛窝”的,人家说的是绣花鞋。
甲 一个也不够高啊!
乙 枕俩!
甲 俩也不够高。
乙 三。
甲 多少够高多少为止?
乙 诶!
甲 那也不能枕。
乙 怎么呢?
甲 枕长了那玩意谢顶!
乙 我呀……像话吗!
甲 你跟着起什么哄啊。
乙 我就说这意思。
甲 我就觉得它这段不合理。后来自己给自己解释:虽然它不合理,但是它有道理。
乙 怎么个有道理?
甲 这是民间的传说。经过演绎,按现在话说,它“戏说”了,大伙都能接受。观众在底下听,不是听合不合理,听你的演唱技巧,对不对?
乙 对!
甲 不光是梅花大鼓唱,别的大鼓也唱,比如乐亭大鼓。乐亭大鼓正景应该是靳文然那个调儿,王先生王佩臣经过改革,在天津唱红了,酸不溜丢儿这么好听,又叫“醋溜儿”大鼓,也唱《王二姐思夫》。
乙 您给来来。
甲 我来来?咱嗓子可不行啊。咱是就乎学,你要说全像那不可能,也就像个百分之啊……
乙 二十?
甲 ……点儿零。
乙 没有啊!
甲 “王二姐绣楼啊~泪汪汪,思想我的丈夫啊~总不还乡。想二哥一天吃不下两盆饭哪;思二哥两天喝不下四桶汤。吃罢了饭来呀喝罢了汤,叫丫鬟着姑娘咱们去趟茅房……”你少吃点儿不就行了!
乙 嗐!
甲 我声明啊:这不是王先生唱的那个原词儿,尹笑声瞎编完了他教给我的。
乙 哦!推他身上啦?
甲 说这个段子属于脍炙人口,什么曲种都唱。天津曲艺曲种也多啊,坠子、单弦、时调、大鼓。大鼓种类也很多,像西河大鼓、乐亭大鼓、京东大鼓、京韵大鼓、梅花大鼓、东北大鼓、辽宁大鼓、湖北大鼓等等有的是。
乙 品种特别多。
甲 北方人特别爱听,听不腻。有时候底下跟上面演员一块唱,大合唱。要找这个感觉南方就不行,你比如湖北大鼓,很少到咱们北方演。为什么呢,因为吐字发音听不清。
乙 它有方言。
甲 听不清字儿,没法儿了解内容,所以它很少来。
乙 我听得懂……我在武汉呆了半年,湖北方言我基本能懂。
甲 真听得懂?我还真会两口儿……
乙 您来来!
甲 我来来啊!湖北大鼓啊!你可听得懂啊!
乙 那当然了!
甲 “有一位姑娘叫韩卫彬。”
乙 听懂了,“有一位姑娘叫韩卫彬。”
甲 错啦。“有一位姑娘叫韩玉冰。”玉、卫不分;冰,上口唱彬。所以“有一位姑娘叫韩卫彬”实际叫韩玉冰。
乙 哦……您接着往下唱。
甲 有两个字没听懂啊……“二十六岁呀还冇结婚。”
乙 诶,这句我听懂了,您这句唱的不合理:这猫,有活二十六岁的吗?再说这猫也不叫结婚哪!
甲 那叫?
乙 闹猫!
甲 不对不对!错了错了,又领会错了。“冇结婚”“冇”代表“没”的意思,湖北的方音,“冇”就是“没”,“没有”,“冇得”。写到字面上,有字一横一撇下面不是个月字儿吗,没有那两小横,这字念“冇”。
乙 冇?
甲 诶,不是“猫结婚”。
乙 哦。
甲 又一个字没听懂啊。“论人才倒也长得挺漂亮,打分数要打一百二十分。”
乙 又错了,又错了,听这意思你不会打百分儿。您让大伙听啊,“大丰收”底下扣着六张全是主,最多也就打九十分儿,怎么可能打一百二十多分儿看起来呀,你打百分儿你也是“包子”……
甲 不是“大丰收”!“打分数”。比如说这女的最多一百分儿,她是特漂亮,能打一百二十分。不是“大丰收”是“打分数”
乙 哦那么个意思。
甲 您这个理解,您好有一比呀。
乙 我比作何来?
甲 醉雷公。
乙 这怎么讲?
甲 胡批。……狗戴嚼子。
乙 这是?
甲 胡擂。……狗吃黄瓜。
乙 这是?
甲 你差了食了。
乙 诶?!像话吗……
甲 胡批乱讲啊。……这是湖北大鼓。
乙 哦。
甲 这大鼓当中水平最高,最不好演的……
乙 哪个?
甲 还是京韵大鼓。
乙 对。
甲 分为三派,刘、白、张,刘宝全、白云鹏、张筱轩。刘派成名最早,木板大鼓通过刘先生的改革,形成的刘派。我听了多少段儿以后,我对刘先生有意见。
乙 什么意见?
甲 他吐字的那个腔儿啊,太完美啦!以至于现在男人没法继承,
乙 对呀。
甲 没有他那个嗓子。
乙 太高了。
甲 女弟子不少,刘派女演员很多。我最佩服的,林红玉呀,桑红林呀,小岚云呀,小映霞呀,最佩服侯月秋!
乙 嗬!
甲 嗓子很低,依然能唱刘派,不失风采!好……
乙 我说,您给来来……
甲 来两句啊,咱嗓子可不行啊,顶多学一点皮毛而已。“汉高祖灭秦楚龙争虎斗,传到了汉献帝那是三国分头。那曹操占天时称为魁首,孙权他得地利驾坐龙楼。刘玄德为人和舍命交友,只落得无有那容身地呀,他四海漂流。全凭着军师诸葛亮胸藏锦绣,他一计能使那孙曹两结仇。”
乙 好!
甲 这是刘派的《草船借箭》第一落。刘先生不但艺术好,而且人品好,艺高,德更高。这里有个小故事。想当年在小梨园演出,包银,就是每天所挣的钱啊,现大洋十块。
乙 嚯!十块大洋!
甲 那阵儿可是两块大洋一袋面的时候啊,十块大洋给您唱一段儿。如果赶晚会,那阵儿叫堂会,大洋一百块。所以听得起刘先生,找得起堂会的,那都是阔主儿!按现在说,大款!银行家、军阀,都是那个!这里头有一个军阀爱听刘先生,没事儿老请他,请着请着出了事儿了。
乙 出什么事儿了?
甲 军阀有一三姨太,特别爱听刘宝全。一开始不爱听,“什么呀!一个男人唱这个……”后来听了几段儿,忽然间有所悟,爱听!而且,最后入了迷了!
乙 嘿!
甲 按现在说话,刘先生铁杆儿粉丝……最后都着了魔了!由打量变产生到质变,有一种化学的变化。好像从内心深处啊,刘先生抬手投足一举一动由打心眼儿里这么喜欢!爱看!非得跟刘先生耳鬓厮磨,才能解心中这渴望之情!
乙 嗯!
甲 有一天晚上,军阀没在家,细软收拾两个大包,打听好了刘先生住哪个旅馆,到那儿半夜里叫门……问声谁?
乙 …怎么跑相声来了啊!
甲 我记得咱有那么一段
乙 你说那是相声。
甲 半夜敲门!刘先生开门一看,哦三姨太。“您有事吗?”“有事!我太喜欢你了!你就是我最崇拜的一个演员!你就是我的上帝!现在啊,军阀没在家!看见了吗!两个大包,你跟我走,咱这叫‘私奔’!告诉你吧,我的两个大包里头的东西,咱俩一辈子两辈子都花不完!咱赶紧走,找一个没人知道咱们的地方,靠山近水,寻找咱们两个人的伊甸园!”多好!设计得多美!刘先生站起来了,倒了碗茶,“三姨太,您先喝水…您说听我的?”“听你的!你就是我的上帝!我就最崇拜你!你现在说,叫我死,我马上跳楼,这就死!一切都听你的!”“听我的?现在,赶紧,搭车,回去。”
乙 回去?
甲 “三姨太,想过吗,咱俩私奔,人家手里有枪,咱跑得出去吗?!逮着以后,我‘噗儿’毙了,你那罪也好受不了,历史上这样的事儿,有的是啊!哪个得了好下场了?你不就是喜欢我吗?什么时候想听我了,找个堂会,不又能听见了吗?又能见着了吗?如果咱俩跑了,军阀对我不错,我对不起他;牵扯到你,咱俩一块受难,我对不起你;我更对不起广大爱听我的观众啊!你怎么就把我一个人独占了?听我话,赶紧回去,这是生路!否则,死路一条!”三姨太站起来,“哦……我听你的……谁让你是我的上帝呢……就这么着吧……”含泪而去。刘先生,这点好不好?
乙 太好了!
甲 德艺双馨!
乙 没错儿!
甲 三姨太老觉着心里是个事儿,那天呢赶到军阀高兴的时候,酒至半醋,喝得正美的时候,跟这个军阀就说了,“那个,什么,我有点儿事儿我跟你说,不跟你说呢我心里是块病,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你能原谅我吗?”“你说呗,咱们两口子怕什么的,有话你就说吧!”
乙 军阀怎么这味儿呀……
甲 ……电视剧里军阀都这味儿。
乙 嗐!
甲 “你就说吧!”“那天啊,我带着两个包,装着金银细软值钱的东西,我去找刘先生去,惦记跟他私奔!刘先生这般如此愣把我给劝回来了。说我对不起你,他对不起广大的观众。您看这事儿,我都跟您说了,您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处置什么呀,说说就完了,你还是我的好媳妇儿嘛!那个刘先生,太好了。每回做堂会给他一百块现大洋,下回再找他,五百块现大洋!”就说刘先生这人品。
乙 好。
甲 很难得做到这一点。太不好做了。酒色财气有的时候对人它有诱惑力啊。这事儿其实我就是没摊上,摊上我估计我能做到。
乙 是吗?
甲 设想一下,假设啊,有一个女的,爱听众友相声队,众友相声队当中,最爱听佟守本。“尹笑声?长得跟山贼似的!那都不爱听!黄铁良?黄铁良可能有东洋血统……都不行!就爱听佟守本!”打心眼儿里就这么喜欢,入了魔了!带着两个大包,半夜要求我跟她私奔,你猜我怎么样!
乙 你不去!
甲 也没那事儿啊!
乙 废话嘛!
甲 就说嘛!设想嘛!假设一个中年妇女,虽徐娘半老,然丰韵犹存,要跟我私奔,“守本,说实在的,你就是我的上帝,你说话我就绝对听,你跟我一块儿,咱们私奔!找咱两个自己的伊甸园!再说老汪我也跟他过腻了……”
乙 我呀?!……我这儿还美呢我……
甲 这说明刘先生的品德好啊!……刘白张,张派传人很少,白派更不简单。你算,刘先生都成名了,白云鹏白先生出来另创一派!白派,净唱些缠绵的红楼的段子。传人不少,阎先生阎秋霞、赵学义、马慕容、张雅丽、李树盛、李世明、王莉、黄铁良……这都属于白派……
乙 还有黄铁良?!
甲 黄铁良返场的时候老唱白派!听说最近要给王莉磕头啦!
乙 给王莉磕头?
甲 啊。
乙 那他还有辈儿吗?!
甲 就说白派传人不少,但是我呢,很不凑巧。
乙 怎么呢?
甲 进实验曲艺团的时候呢,阎先生已经病了,很少演出,所以听阎先生段子太少。但是我有一个得天独厚的条件。
乙 什么条件?
甲 我在南开区曲艺团,白先生的另一位弟子闻书屏,我经常听,有时候我还点她“活”
乙 来来!
甲 来来?梅花大鼓我来来?乐亭大鼓我来来?湖北大鼓我来来?刘派我来来?白派我还……我老来呀?我白来?
乙 这回保证不让您白来!
甲 诶!
乙 这回您唱完这白派大鼓,我请客!我请您洗澡!
甲 “聚富盛会”!
乙 北安桥下!
甲 白派啊……唱两句白派闻书屏闻老师的《连环计》。“大汉江山四百年,董卓专权在朝班。文仗李儒参谋政,武仗义子吕奉先。老贼他夜宿皇宫欺天子,下压阖朝的文武官,朝中张温倒有除贼意,接联袁术把书信下在汝南。袁公路接着这封书急忙把回信写,不料想书信错下与吕奉先。吕布见书心好恼,最可叹,一位治国的张忠良被他剑斩在席前,他死得甚可怜!”
乙 好!
甲 学,保证学不像。因为相声演员老说,这叫横嗓子;人家老唱,都是竖嗓子。再说人家爱护嗓子,咱们不爱护啊!人家平时,太凉的,不吃,怕把嗓子激着:太热的不吃,怕把嗓子烫着;太咸的不吃,怕把嗓子着。就这么说吧,吃大米拿剪子把两边尖儿都铰下去,怕把嗓子扎着。跟我们这伙计不一样,俩窝头一张嘴扔进去谁都不挨谁。
乙 我是这地沟,合着?
甲 相声演员学不到好处。要能说能唱,有一种骆派大鼓能学。骆玉笙,她的丑末寅出,就一点,渔翁出舱解开揽拿起了篙驾起小航,飘飘遥遥晃里晃荡,惊动了那水中那些鹭鸶对对的鸳鸯扑楞……两翅忙,这才飞过那扬子江啊……这段骆先生有个动作,这样,观众看着美,一齐鼓掌,全鼓错了!篙是什么?一棵竹竿,也有沙篙尖子的。她比划那叫什么,桨!所以比划错了。观众们给我鼓掌。我又说:“但是,人家唱的确实美,瑕不掩玉。”这是骆派。咱嗓子不好,学也不像。有一种大鼓能学,京东大鼓。
乙 哪种大鼓能学?
甲 京东大鼓。
乙 京东?
甲 刘文斌的沙哑派。他嗓子好,气力足,一耍腔儿的时候脑袋憋得跟茄子一个色儿,但是所有观众都爱听。现在传人太多啦!我给您学两句啊!
乙 学两句。
甲 不一定像啊!也是《王二姐思夫》。“王二姐绣楼泪盈盈,手扶着楼口望南京。南京倒有两条路,一条南北一条西东啊诶~~南北大道有人走啊,东西小道有人行哪。来来往往人不尽哎啊哎哎,哎啊哎哎,哎依哎矮哎哎,哎啊哎~~为何不见那张家的相公诶~啊诶~啊诶~啊诶~啊诶诶,诶依诶矮~诶诶诶厄诶诶诶,诶~啊诶~啊诶~”跟干燥一样!
乙 是呀!
使活人:佟守本
补白:《批大鼓》
前边入活那段批大鼓那是我师父教给我的,后面“乐亭大鼓”那段我当初跟武魁海先生学的。湖北大鼓是我跟魏文华老师学的,批那几句是我给加上的。刘、白、骆三派是我按排的。刘宝全那段传说故事是我在南开区曲艺团时候寇忠芳老师跟我讲的,具他说是确有其事。后边骆玉笙的那一段是我亲眼看见她在演出时的作派。想当初我在“长虹”演出时(86年)台下的老曲艺迷们听完后给我鼓掌,那天我使完了活,下边马希英接我。他使的,南阳关,翻场,丑末寅出,她唱的是,渔翁出舱解开揽,拿起了桨,驾起小航飘飘遥遥晃里晃荡,,观众们也给她鼓掌,下来以后我问她:你怎么唱这个,词谁教你的?她说韩德荣老師教的,拿起桨,你前边都给我铺好了,我唱完得了全好!一个小插曲。使完“批大鼓”后边马希英接我,她使的是“南阳关”演后翻场她翻的就是“丑末寅初”,她的唱词是“……农夫出舱解开了揽、抄起了桨驾起了小航飘飘遥遥……”落了个正好。老曲艺迷们给她鼓掌。她下场后我问她:“你为什么唱这段,这个词是谁教你的。”她说:“是韩德荣、韩老师教给我的,你在前边都给我铺好了、我为什么不使哪!”当年也算是一段趣事。后边白派我学的是闻书屏老师,我在南开曲艺团时特爱听闻老师唱的“连环计”,每次上场前我都问她:“您今天唱什么?能唱“连环计”吗?”这段我从头至尾我全听会了,所以我把它也加在里边。底的部分是“京东大鼓”。全活用了“梅花”、“乐亭”、“湖北”“京韵”的“刘”、“白”、“骆”“京东”。比较完整的显示了演员的基本功。这段电台里有我的录音。